但是方翰已經聽不見了。
“方翰!!”柳如羽淒厲的叫聲,也不能叫醒他。
楚江開聽著,不知該如何說。
“大人,方翰就是這樣死的。”柳如羽的聲音微顫,面上有哀傷之色。
“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柳如羽說,“他們對我施暴之後,便將我丟在廟外,任我自生自滅,我便逃了回來,過程中不慎跌斷了腿。”
他一番話說得是真亦假,假亦真,楚江開沒有全信,一邊問著話,一邊思索著其中怪異的地方,“關你的破廟在哪裡?”
“就是鳳棲山上的一座廟。”
“能否帶我去看看?”
柳如羽看了一下自己的腿,楚江開自然還是明白,無奈嘆道,“那你畫個路觀圖給我可以吧?”
“這個自然。”
楚江開讓人備了文房四寶,又問柳如羽,“我在桃花林的深處發現了一具白骨,衣服內有你‘桃溪居士’的印章,你可知是怎麼回事?”
柳如羽只搖頭。
路觀圖畫完之後,楚江開便組織人手看了,卻只發現有一個瓷瓶,帶來讓孫斯見看過了,也確實是鶴頂紅無誤。
這案子似乎便是這樣結了。
但是……楚江開把玩著那個“翰”字印章。這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兩天後的夜裡,藥廬著火了。
楚江開半夜被叫醒急急忙忙跑到藥廬,見孫斯見完好無缺地正指揮者救火,不由鬆了一口氣。
但是孫斯見卻說,“柳如羽還在裡面。”
火很快被撲滅,柳如羽也不見了。
“方翰根本沒死!”楚大人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對何人覺說。
何人覺泡了普洱和菊花的茶,將茶杯推到楚江開前面。
“喝了好多也不見得會下火。”雖然這樣抱怨著,楚江開還是端起來。咕嚕咕嚕的喝下。
“那是你心情煩躁的緣故。”何人覺淡然道。
“也不一定……”楚江開湊到何人覺耳邊,道,“火有很多種。”說著,順手攬住他的腰。
何人覺側首半靠到楚江開身上,道,“這個簡單多,我可以幫你切掉那源頭。”
楚大人嚇了一跳,但是仍然捨不得鬆手,道,“怎麼可以,那你怎麼辦?”
“還有我。”何人覺轉個身將他壓在躺椅上。
楚江開驚愕得不敢動彈,怎麼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何人覺也有熱情如火的一面。
何人覺貼上楚江開的唇角,似乎在品嚐什麼美味一樣,慢慢親吻著。
夕陽的餘暉似乎也變得十分火辣,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這樣曖昧的姿勢,讓人的思維似乎也變得緩慢了,何人覺問出的問題也讓人意外。
“好多好多,說不完。”楚江開舉起手,輕輕撫觸他的臉。
“你明明是個笨蛋,我怎麼就……”就被那樣的溫柔蠱惑了,陷下去,不可自拔。
“楚大人。”
意外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親密,楚江開猛坐起來,將何人覺護在懷中。
眼前的人,楚江開並不認識,但是卻有個名字,浮現在他腦海中,“方翰?”
“沒錯。”方翰點頭。
看著他黝黑的面板,記憶一點點浮上腦海,“呵,我知道了,我知道的。”楚江開說,“假設柳如羽沒有說謊,是海賊吧?擄走柳如羽的人。海船上不能有女人,在海上一待就是幾個月,男人間也經常相互撫慰,所以對男色毫無顧忌。”
“這一段,如羽確實沒有說謊。”方翰望向楚江開懷中的何人覺,笑道,“但是大人你不是也不忌男色?嘖,真是美人哪。”
這是當著楚江開的面公然調戲何人覺,楚江開自然怒意騰昇,道,“別將我與他們相提並論,我是真的喜歡他!”
“是呵,我與如羽也是真心相愛的。但是呢……結果是怎麼樣?如果不是我買通了海賊,如羽會怎麼樣?”方翰越說越是激動。
“你是說,柳公子並沒有被……”
他打斷楚江開的話,“我怎麼可能讓他被欺辱!”
“但是他的腳……”
“那是不小心摔傷的。”再次打斷,方翰撇過頭,面上露出愧疚。
楚江開看著他,突然說起不相干的話題,“你是來取回‘翰’字印章的?”
“……是。”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