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子。”鄭氏姊妹在慕容規和慕容燕飛面前總是表現得非常恭敬,無懈可擊,不,比平時更完美。
但是她們的完美反而讓慕容燕飛有了戒心。
“你們怎麼能到這裡來?”慕容燕飛冷著聲音問。
“皇上說,我們姐妹可以自由出入宮中任何地方,不受宮禁限制。”鄭紫蘭軟語答道。
“包括他的寢宮?”慕容燕飛的臉色已經由冷漠淡然變得鐵青。
老頭子若是自己看上了這對姐妹,收為嬪妃便是,何必一直把鄭氏姊妹往他懷裡塞?
“太子若有疑慮,何不親自問皇上呢?”鄭青蘭接道。
“我會問的。”慕容燕飛轉過頭去,準備離去。
“太子請留步。奴婢親手準備了一桌簡菜,幫殿下接風洗塵,請殿下賞光。”鄭紫蘭那嬌美又柔細的聲音響起,勾魂攝魄,簡直可以把心臟從胸腔裡挖出來。
慕容燕飛搖搖頭,覺得木樨花混著蘅蕪的尾後香真是世上最愴俗的氣味,“兩位是我的貴客。美意心領了!我馬上要走。”
慕容燕飛正想快步離去,卻在這陣香風中嗅到一絲不同凡品的芬芳,不覺緩下腳步,“兩位姑娘換了香水?”
鄭氏姊妹本已失望地垂下頭來,見慕容燕飛暫留,滿臉歡喜,以為他回心轉意了。
“不是。皇上把一束頭髮御賜給奴婢,叫我們分成兩股,簪束在髮髻上。皇上說,殿下喜歡這種馨香。”鄭紫蘭說。
“他從哪裡弄來的?”他的手指已經攢得死緊,不停地發抖。
“據說是從活人頭髮上割下來的,請殿下不必忌諱。”鄭青蘭說。
慕容燕飛鐵青的臉色又因為怒氣而恢復了血色。他丟下鄭氏姊妹,快步出宮回駱宗麒府,不理會兩位美人淚眼殷殷盼望。
事情至此,已無轉寰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