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似的,世上只有兩人知曉,絕不足以為外人道。
最後李燕歌選擇了暫時不回應。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不可隨便亂開口,以免弄巧成拙。
第三章
皇甫卿本來很是擔心承璽會借題發揮為難賀宇風,但接下來的日子都沒見承璽有追究的意思,他懸起的心總算略略放下了些。賀宇風倒是悠然自得,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被削去功名的王富貴不再是讀書人,贖身之後也算是脫離了倡籍,只是賤民的身份無法改變。皇甫卿給王富貴開了軍帖,然後調他過來做了自己的貼身親兵。換上低等兵士的衣服,王富貴顯得有點不知所措,這輩子他還是頭一次穿短打。
「我看看我看看。」賀宇風吆喝著去扯他,抓著他轉了幾個圈後,道:「還挺有模有樣的嘛。」伸手不客氣地捏他的腿,捏得王富貴直叫痛。賀宇風笑道:「叫什麼叫,你當自己有什麼好摸的呀,腿細得跟燒火棍似的。有力氣才怪!」說著又抓住了王富貴的一隻腳踝,「能抬腿嗎?」用力往上就抬,疼的王富貴哇哇叫,跳著直往後退,眼看就要倒下,卻被賀宇風從背後接住。賀宇風道:「看來你真的需要好好操練一下。這麼硬的身子可怎麼上得了馬,開得了弓?」
王富貴冷汗一頭,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用突然抬他腿的方法來測試他身體的柔軟度?下一瞬間就被賀宇風扯直了腿用力往下壓。
那廂是賀宇風幫王富貴壓腿的咿咿哦哦聲,這廂是皇甫卿和陸文濤悠閒地喝茶賞花。
陸文濤道:「你也未免太好說話了。一番話,幾滴眼淚就讓你心甘情願地為他出錢出力。小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甫卿搖頭微笑道:「叫花子也有的並非真是走投無路,只是想不勞而獲罷了。明知有可能被騙,還是能幫一點是一點,萬一對方真是落難之人呢?幫了他,我算是盡了一份心意。就算是騙子,我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論李燕歌真正要的是什麼,他都是在用全部身家下一個危險的賭注。不論是因為臉、身體還是因為聲音,李燕歌能依靠的都實在太薄弱了,這些都是轉瞬即逝的東西。李燕歌這樣的身份,不說千人騎萬人跨也是差不多了,以承璽尊貴的身份本是不屑染指的。承璽的想法他沒資格說,而李燕歌所說的原由自己出於道義不能說。就如李燕歌所說的,那個秘密只能由李燕歌自己帶到棺材裡去。
陸文濤道:「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這陣子可不太平。」
「朝廷裡又何曾太平過?」皇甫卿低頭微笑,「如果這全是玉廷製造出來的局,那玉廷就不是人而是大羅神仙,神通廣大。」
陸文濤道:「就算他們本來沒有關係,現在三春暉的人一個進了宮一個進了你家,玉廷難道會訪過這麼好的苗子?」
皇甫卿蹙起眉,低頭品茶。
午後靜謐時刻,李燕歌半躺,上半身倚在承璽腿上,眯著眼睛,長髮披散。
承璽盯著手裡的書,另一手隨意地把玩他的長髮。
李燕歌看似不經意地道:「皇上聽說了嗎?皇甫將軍從娼館裡買了個小相公回家。」
現在不需要勾起承璽對那位故人的回憶。他現在只是李燕歌,要打聽的是關於皇甫卿的事。
承璽眼都沒抬:「不就是你弟弟嗎?」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皇上。」李燕歌笑道,「不過皇上怎麼都不介意呢?一般人買小相公回家,可都是為了那樣的事哦。」
承璽哼了聲,道:「那是一般人,皇甫那傢伙就算重新投胎個一百次也不會去做。他八成又是看人家可憐,心一軟就帶回家養了吧。他呀,朕看如果一隻餓得皮包骨頭的老鼠去跟他討東西吃,他也會義無返顧地把它喂的白白胖胖的。」
李燕歌笑個不停,道:「皇甫將軍可真是好人。他的夫人有福氣了。」
就見承璽臉色一變,眼睛從書上離開。書卷被重重拍到了案上。
李燕歌似乎並不識相,依舊道:「上次我跟將軍去見弟弟,一下馬車,將軍頭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夫人。不過也難怪,夫妻情深嘛,將軍本是重情義的人,夫人又快臨盆了。夫人有才有德,肚子又爭氣,跟了良人,相夫教子安詳和樂,確實是個難得的有福之人。」
承璽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知道李燕歌說得都是事實,但說了出來聽在耳中實在是非常之刺耳,但又不好發作,於是陰笑了下,道:「沒錯。鎮國將軍的正室夫人,皇后娘娘的弟媳婦,太子的舅母,將來怎麼都得封個皓命夫人才是。」
「皇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