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在偶然之下發現,它會被我之前另一種失敗品吸引。我便想著二者配合起來,藉著‘紅塵’之威嚇人也是不錯的。那香味只是我無聊加進去的……喂,想什麼呢?沒聽我說啊?我這……”
“楚漓,這‘流香’的香味能持續多久?”秦泊突然雙眼一亮。
楚漓有些莫名其妙,“沒在意過,怎麼了?”
“呵呵,”秦泊低笑一聲,臉上憑空多了幾分精明,“若我想的不錯,你這兩樣玩意兒,說不定能比現今那些香粉香料更受這世間女子的喜愛……”
楚漓怔了怔,原本迷濛的黑眸漸漸綻出宛若星辰的色彩,“真能賺錢?”
“換些顏色和香味,再做些修飾,一定能。”秦泊一臉篤定,“想不想試試?”
“嗯!”楚漓狠狠點頭,臉上眉飛色舞起來,心中在想,若能成功,定要叫家裡老頭兒大吃一驚!自己都十六了,早都長大了,卻還被他像個小孩兒般護得密不透風,困在墜辰谷中活似井底之蛙!
看著楚漓興奮的模樣,秦泊便知他心中盤算著什麼。
出籠的鳥兒,當然不願再被困回方寸之地,但是,誰讓你擁有華麗的羽毛呢?就算喙鋒爪利,身帶劇毒,也會讓人忍不住想把你困在身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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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水色。
……
“先救孩子走!”女人一臉的焦急。
……
“……乖乖待在這兒,爹去救你們孃親……”男人盡力柔和的安慰聲卻掩蓋不了他眼中哀色,“……爹孃若沒回來……漠兒,你是哥哥,要照顧好漓兒……”
……
“哥哥!……”男孩兒向自己伸著手,卻被卷得越來越遠……
喬漠毫無預兆地睜開眼睛,耳中似乎還回響著夢中那聲稚嫩卻讓他撕心裂肺的呼喊。
輕嘆一聲,坐了起來,喬漠看看窗外的月色,估摸了下時辰,應該剛過寅時。他起身隨意披了件外袍,取了床邊的裂水劍,無聲無息地出了小院,憑印象尋到那座滿是假山的花園。
在那晚與楚漓對峙的地方,喬漠靜靜地立著,不知多久,忽然苦苦一笑,“他們勢不兩立這麼多年,在這點上卻如此默契……”慢慢抬起裂水劍平放於身前,幽黑的劍鞘上刻滿了細細的花紋,瑩瑩的月光灑下,這不知何種材質的劍鞘卻更黑的深沉。
“我央外公去找,卻沒有結果,便一直以為,你死了……”喬漠反手抽出裂水劍,清越的劍吟美妙悅耳,“你活著,卻為何……不來找我?”劍花一轉,雪亮的薄劍直指月心,少年的聲音卻有些顫抖,“難道,你怪我……恨我……”
一滴水落地。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劍尖一顫,喬漠手轉,身動,劍隨身走,衣袂飛揚間舞出一片流光斜影……
此時若有人在旁看清喬漠劍招定會驚訝不已,因為喬漠的劍招從頭至尾均有一種置之死地的決絕和狠意,大開大合間只有攻勢毫無防守。這還不算,他的每招每式只顧眼前不慮身後,就算移步換位後也是如此。
最後一劍,他反握劍柄,劍尖收於緊貼自己的身側,似是要向後刺去的劍勢就此止住。
一切歸於平靜。
幾個字如煙般散在夜風裡,“……‘雲河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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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第一場武擂的過關名單在午時掛了出來。
還是山莊右邊的空地,只不過九座高臺變成了足有原先四倍的一座。臺上高高豎起兩樁細木塔,一匹寬大紅綢掛在兩塔間,三十九個濃墨勁筆書寫的姓名清晰顯眼,喬漠秦泊楚漓三人赫然並列在首行。
第二場為文擂,試題只有一道,卻要在明日正午再來公佈。
看熱鬧的落選的紛紛為三十九位脫穎而出的才俊難受,你宮家不急嫁,可人等著娶的多煎熬啊!
可他們不知道,那名單之上的人,並不是全都心中焦急難捱,相反,有人一大早就直奔繁華的陽州城而去,真不知他們是自信,還是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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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戴著面具,黑亮的雙眼卻將他的一臉新奇展露無遺。他左顧右盼,直感應接不暇,嘴裡不時低呼:“陽州城!嘖嘖!陽州城!”
走在他身邊的秦泊只是淡笑,卻沒有像以前般譏諷他為“土包子”。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