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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象雖然不知道丁大老闆平時都在忙什麼,可是,他卻知道,只要萬花樓碰見什麼棘手的事,自己託人轉告過去,很快地,事情就被擺平了,因此,郭象心裡暗暗佩服,知道丁大老闆有一隻很長的黑手,暗中掌控著萬花樓。
表面上看,丁大老闆出資開了萬花樓,僱傭郭象主持管理樓裡事物,他自己袖手旁觀,每隔一陣子,派了自己的徒弟前來收取銀子若干,用以補貼其他事項之所需。
萬花樓的生意,基本上都由郭象說了算,所以,只要沒有大的風吹草動,這樣慢慢地發展下去,對於郭象是熟路駕輕、手到擒來的美差。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萬花樓樹大招風,慢慢地出現了紕漏,事情起源於新買來的兩名奴才,竟然一夜之隔,不翼而飛了。
這天午夜,二老闆郭象正在熟睡,聽見有人敲房門,立即穿衣起來,開啟房門看去,原來是負責去為紅絲請大夫的那名護院。
“什麼事?”
郭象有點不耐煩,說話時鼻音有些囔囔聲,他不是因為半夜睡覺被吵醒起煩,而是一想到紅絲,自己的鼻子隱隱作痛,不禁恨得牙癢癢。
“二老闆,大夫請來了,是城裡很有名的獸醫張大夫。”
“獸醫也行,能把紅絲的斷腿接骨就行,咱們要求不高。”郭象打了一個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困態。
“可是,張大夫說紅絲被人下毒了,他治不了,讓我來問問二老闆怎麼辦?。”
郭象一聽,睏意頓時全消,萬花樓還沒出現過這種狀況,被人下毒這種事,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幹出來的,一定有背景、有原因。
郭象知道國舅爺的花船大賽需要紅絲出賽,主事仲費已經答應天亮之後送四百兩銀子來,現在紅絲被人下毒,到時候怎麼交代?只得一連聲地追問道:
“紅絲中毒了?是誰膽大包天敢下毒?張大夫沒有辦法幫他解毒?還能怎麼辦?趕快給他解毒。”
“二老闆,我也不知道紅絲是被誰下的毒,現在張大夫明確說了,沒辦法解毒,咱們要不要另外去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來診治?”護院提議道。
“胡說,咱們之所以請獸醫,不就是圖獸醫看病便宜麼?另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價錢一定很貴,萬花樓不能為一個奴才、花這份冤枉錢。”
郭象是一個滿腦子的錢串子腦袋,他經營萬花樓的宗旨就是為了賺錢,除了滿足丁大老闆所需要的銀兩之外,剩下的銀子他是不肯多花一文錢的,更何況紅絲買來時一文不值、倒貼的一個賤貨,怎麼可能在他身上耗費更多的銀子呢?”
“可是,如果不給紅絲解毒,國舅爺那邊怪罪下來,二老闆你要擔當責任呢。要不要找大老闆來解決這件事?”護院為郭象著想,出主意說。
“這個麼?紅絲這傢伙,敢撞傷爺的鼻子,爺恨不得他就這麼被人毒死了,也難消爺的心頭之恨。可惜的是,國舅爺府裡的人相中了他,還真是不能讓他死。”
護院有點暈頭,二老闆說來說去,到底是什麼主意呢?不願救?還是徹底不救?這麼猶豫下去,紅絲不知道中的是什麼毒?會不會毒發身亡?
“走,你隨爺先去小西屋看看去,沒準是紅絲這個傢伙假裝中毒來迷惑大夫。”二老闆揮手命護院同行。
護院答應著,屁顛屁顛地討好跑在郭象的前面,來到後院小西屋門前,發現房門虛掩著,急忙伸手推開房門,往屋子裡面一看,吃了一驚,屋裡沒人?
“怪事了……剛才他們三個人……明明還在屋裡的。”護院有些結巴地說。
郭象聽見話路不對,一抬手,推開擋在眼前的護院,衝進屋子裡一看:
只見屋中角落的地上擱置著一盞小油燈,照亮著屋內冷冷清清地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上,幾滴血跡未乾。
“人呢?”郭象感覺不妙,回身抓住護院的衣領,心裡漸漸地生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二老闆饒命,我不知道,我去找二老闆問話的這麼一點功夫,他們三人不見了。”
護院很慌亂,想不通這三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護院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他真的想不通,難道他們逃跑了?這怎麼可能呢?
小西屋失蹤不見的三個人,一個是年邁的文縐縐的獸醫張大夫,一個是動不動就哭咧咧哀求的小丫鬟柳琴絃,一個是雙手雙腳被手銬和腳鐐鎖住了、而且斷腿並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