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也不希望有明確證據表明是他殺了蕭益,怎麼說,蕭益可是尚書令啊!必定引起朝野震動,實乃下策。所以,王演之一直以來都派人小心跟隨。如若真有人將他殺了,到時候他死不承認能耐我何?即使這樣,還是嫁禍他人來得最省事。抓住王演之心思,吳先生抓耳撓腮才想出來這麼個計策。小僕一回來,吳先生便草草收了攤回到他們租的房間裡。此計失敗,二人氣氛相當詭異,你怨我我怨你,沒人向對方低頭。可偏偏不說話,冷戰。隔牆有耳,這種事也不可張揚。二人就這麼幹坐著賭氣,等小僕喝完茶,才用食指沾了點杯中殘水在木桌上寫了個字……【夜】,天氣乾燥,水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吳先生心下卻已明瞭,起身,門開,門關。
“老爺,今晚就走吧。” 刁永出言相勸。蕭益三人此時都縮在車裡思考對策,此地不宜久留啊。聽了刁永的建議,劉一卻持反對意見,他急急開口:“不可!老爺,他們一計不成定生二計,今夜趕路恐有不妥。” 說到這,劉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蕭益皺眉,這點他當然知道。可,此地也不能留!留在這裡等著人上門殺?或者連夜趕路被追殺?哪種生存希望最大?見吳先生那個樣子,就知道此人沒什麼耐心。夜長夢多,對於兩方來說都是這樣。決定了!蕭益眉頭舒展,淡淡的吐了個詞:“走。” “老爺!” 劉一急的噌的站起來。哎呦!捂著頭重新坐下,使勁揉著腦袋,原是劉一太急撞著車頂了。哈哈哈!蕭益刁永見狀大笑,也算是活躍活躍緊張氣氛吧。既然被人盯了,他們何時動身對方都能知曉。索性,他們三人酒足飯飽才開始趕路。馬車並沒有疾馳而去,而是一般速度晃晃悠悠的,頗有點飯後散步的意味。
對於他們的離開,村裡人大多是不解,當然也不會深究,只是好奇為什麼不再多待二日。至於先前訂做的門板子還有棉簾,白花花銀子全打了水漂了。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夜卻月明星稀。先前油燈打碎了,刁永在小攤中另淘了個掛上,嘿!正好!月光燈光照亮前方的幽暗,一行人行駛在荒無人煙的路上。馬車顛簸著,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不消兒,夜色一擁而上將他們死死裹住,連車屁股都不再讓人瞧見。好事者伸長脖子又瞅了半天,這才滿足的返回村裡。一家人正等著他用晚飯,剛好拿這事作為話題。
太順了,不正常。“駕!” 刁永猛揮鞭,馬兒加快速度。村子已經被他們遠遠拋在身後,被夜色淹沒。這段距離,就是刺殺的最佳距離。刺客就算有馬匹,也得事先埋伏,跑得太遠不現實,不遠不近剛好。蕭益已經抽出腰間佩劍並囑咐劉一記得保住自己的性命,別管他們。劉一隻是個少年郎,才十一歲。打肯定打不過人家,要是再不懂得保命礙手礙腳的,反倒會害了所有人。對於此,劉一點點頭沒有異議。他的想法剛好跟蕭益不謀而合,只是多出一樣,藉著他矮小身形倒是可以給抓住時機給刺客出其不意的一擊,如果有機會的話。三人心臟砰砰跳,呼吸開始急促。人在危難時,感覺會非常準。刺客要現身了,大概不出一刻。
果不其然,路邊黑暗中突然躥出一個身影,嚇得馬兒瘋狂嘶鳴,差點脫韁而去。本想衝過去的,沒成想還是落入圈套。刁永駕車經驗豐富,趕緊制止馬兒以防翻車。馬兒受驚,刺客再有本事也不能飛進車廂,就這點時間給了蕭益準備。他從旁邊布包裡摸出把小刀遞給劉一,叫他防身。刁永他不擔心,出逃前,他特許刁永帶劍。劍就放在身邊,用塊布蒙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劍就放在最顯眼之處,反而沒人懷疑。穩定好馬,刁永空出一手摸出利劍準備以命相搏。噌!噌噌!原來刺客不止一名而是有兩人。兩人一人舉劍一人握刀朝刁永殺來。馬車笨重,此時也不可能駕著馬車打鬥,如果還有第四人倒是可以一試。劉一太小,根本控制不了馬匹,況且之前他也沒駕過車。所以,他們只能停下車與來人拼命。
來人二話不說,拿著刀的首先朝刁永砍來。刁永坐在車上伸腳猛力往下踹,竟生生將那人踹得後退幾步。而後,刁永縱身躍下撲向拿刀的刺客,二人殺在一處。拿劍的人目的非常明確,他的目標就是蕭益,刀只是負責拖住刁永而已。蕭益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鑽出車廂跳下馬車迎著拿劍的刺客殺去。今夜,你死我活!“喝!啊啊!” 刁永大喊,一劍劍皆致命。乒!刀劍相接,刀者吃力的接下一招,虎口生疼,被震的。刁永果然力大,相接那刻,他憑著力氣壓制對方,刀者的刀被他壓得越來越低。嗬!對方大吼,雙手撐住刀才推開刁永。兵器才分開,各自又向著對方致命點揮去,你劃破我衣衫,我刺破你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