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來?

“尉,遲,巖,錚。”殷無跡打眼看過去,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個名字。此時他面上好似蒙上了一層陰雲,眼底的暗芒近乎兇狠,是以往無明從未見過的模樣,簡直讓無明懷疑自己是否真正認識過他。

原來他叫尉遲巖錚,同時無明如此暗忖道,便回頭去看男人的反應,沒想到四目相對,他竟也在注視著自己。

無明怎麼不懂他眼中的意思,可他再怎麼努力回想,也只會頭疼而已……尉遲巖錚,尉遲巖錚……名字有點繞……好像有些耳熟吧?

男人似是將他的心中所想看了個透徹,竟狠瞪了他一眼將臉別開了。

無明被這一眼剜得心口疼,忽覺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心裡不禁嘀咕:尉遲巖錚……尉遲巖錚……他以前是不是淨欺負我來著……

正巧此時殷無跡帶著些人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再回想起之前那兩個殺手險些將男人斬於刀下的情景,無明便有些動氣,脫口便喝道:“殷無跡,你又想把巖錚怎樣?”

待這一句出了口,眾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巖錚”二字叫得如此順口,無明自己先臉紅了;其次是尉遲巖錚,只見他瞳仁一顫,頓時失了神;然後是殷無跡,又是驚愕又是不服,眼珠子都險些掉了出來;最後是圍觀的一眾手下,皆凝神摒氣,靜觀其變。

殷無跡抖著手指著無明,惱得勻不過氣來:“你,你今日頭一遭見他,怎,怎麼他就成‘巖錚’了,我就成‘殷’無跡了?”

“言一……”尉遲巖錚也在後邊軟軟地叫了一聲。

無明一聽就知道他不生氣了……其實無明也不知該怎麼稱呼他才好,只是憑猜測,估摸著以前自己就是這麼叫他的,沒想到果然蒙對了。更何況萬一叫得疏遠了,他又要生自己的氣。

“反正……以後這人由我看著,是萬萬不許你胡來了。”無明撂下這一句,拉了巖錚的手便往屋裡走。

殷無跡在後面看得眼都直了,可明明是他先當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地派人去暗殺尉遲巖錚的,已是理虧在先,此時已先沒了底氣,只能在後面虛張聲勢地乾嚎:“這是我的風清樓,我這當家的沒點頭,誰準他尉遲巖錚進去了?好好的酒樓,竟也被糟蹋了!無明,你置我於何地啊?”

無明揚長進了屋,沒顧上理會他。

正劇番外(二) 分床

窗外促織低鳴,夜色森涼,如清泉流淌。

燭光下,無明褪了一半的衣服,手上的動作驀地頓住了,回頭看時,臥房裡多了一人。

“巖錚,你怎麼來了?”

男人似是剛剛沐浴更衣,一件魚肚白紗衫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髮絲黏在頸邊,尚溼著,此時正背靠著門立在那裡。

“言一,我來看看你。”巖錚道。

無明暗暗歎一口氣——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說起來,他們兩人不過相處了短短半日,可他已漸漸看出尉遲巖錚不大對勁了。從在街上第一次相遇起,這人就行止古怪,言辭混亂,心緒正常之人,根本不會如此。就連下人們也都議論紛紛,說二當家領了個瘋子回來。

自打巖錚進了風清樓,便不能讓無明出了他的視線,無論無明做什麼,他都要跟著,甚至偶爾無明因打理風清樓的公事不得不離開一陣子,不出片刻也會有下人來傳話,說尉遲公子有事情要找他。

起初無明還耐著性子問他有什麼事,第一次是靴子褪不下來了,第二次是洗澡洗不到後背,第三次是白日裡摔出的傷口疼。當時無明頗有些哭笑不得,便問他,要不我給你吹吹?他竟還正經點了點頭。

現下一回想起這個,無明還是有些失笑。要說煩,也不至於,倒是頗有幾分好奇,想不通男人為何這麼黏自己。有時候就覺得像是白養了一隻小狗,見他那副眼巴巴的模樣,竟還覺得有些可憐。

男人雖是神智不大清醒,身上卻自有一番天然氣度,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目不識丁的粗人。無明一想到這樣好的一個人,竟不知為何失了心智,無依無憑如乞丐一般在街上流離,便覺得十分惋惜,還有些心疼。

以往的事他雖說記不得了,可亦能覺出自己與男人間千絲萬縷的聯絡。他也不急,只要倆人在一處,今日想不起來,明日想不起來,總有一天也就全想起來了。若是永遠都想不起來,他便養他一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

“巖錚,你頭一回住這,是那屋子睡不習慣嗎?”

巖錚搖搖頭,又上前幾步:“我就是來看看你。”

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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