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隨你進宮,你稍等。”說著,幾人離開。
“皇上,您看,那幾人裡,會不會有影大人?”德保當然也是深知朱允炆的心思的,在他看來,飛影善於易容,極有可能換成任何一人的臉。
朱允炆搖搖頭。“有沒有難道朕還會認不出來嗎?”
聞言,德保也不再說話,安靜等待。
半個時辰後,四人再進來,卻已經換了模樣。朱允炆張口欲言,卻終於還是忍了下去,那人不是,他再清楚不過了。德保卻誇張的瞪大雙眼,半天沒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四人中有兩人換成了飛影平時慣用的那張臉,也就是飛影一直在皇宮裡用的那張。另一人,也就是陸鼎原,並沒任何改變,而小何子則做了一副典型的太監打扮。
“有什麼用意嗎?”朱允炆問,明白對方不會平白這麼做,也不會只為了看他的笑話。
“你當真確定我們兩人沒有一人是飛影?”易容成飛影樣貌的韓量笑道。自己也就算了,朱允炆居然連幾乎沒見過兩次面的秋雲也不會認錯,實在難得了。秋雲怎麼說也是秋宮僅次於飛影的高手,又長年在飛影手下辦事,學起飛影來,幾乎可以說是惟妙惟肖,沒想到這都騙不過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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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朱允炆打鼻腔哼出一聲算作回答。
韓量討了個沒趣,也不在這件事上再逗弄朱允炆,直接乾脆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我們三人和你進宮,鼎原在外接應。我學不像飛影沒關係,有人問就說是雙胞胎就成。秋雲扮作飛影的樣子跟在你身邊,晚上直接將文奎接出來,也不用等天亮了,趁夜就走。好在我們不用過江,飛影會安排人接應我們的。”廣寒宮與京城同在長江以南,自然不用過江的。
“飛影就在城外?”朱允炆目光灼灼地盯著韓量,好似前面的話都沒聽見一樣。
韓量回頭看向一直負責和秋宮聯絡的秋雲,秋雲搖頭。“影老大隻說安排人接應,沒說是誰。”
韓量聳肩,如實以告,“我們也不知道。”
朱允炆垂眸將眼裡的失落掩下,再抬眼時,已是一片波瀾不驚。“走吧!”
眾人分兩批進的皇宮,德保帶著秋雲和小何子是堂而皇之從大門進的,三個人裡兩個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守門的將領連問都沒敢問就放行了。反而是朱允炆和韓量,做賊的似的飛簷走壁進去的。熟識所有侍衛巡邏路線的朱允炆帶著韓量繞過了所有的人,居然也安然抵達了朱允炆的寢宮。
“你幹嘛回自己家還跟做賊的似的?”韓量咂舌。
“家?呵呵……”朱允炆苦笑。這裡還是他的家嗎?有個家的樣子嗎?各方勢力的眼線遍佈,帶著面具做人,時時刻刻都不得放鬆,沒有自己愛的人,馬上連兒子都要送走了,有人的家是這樣子的嗎?有比他還窩囊的皇帝嗎?
正這時,德保等人到了。“皇上,奴才將人帶到了。”
“進來!”聲音從寢宮內傳來,竟好似朱允炆從沒離開過一樣。
一個時辰後,小太子被宣了來。“父皇,早朝後您說身體不適,現在可好些了?”
“……”朱允炆看著自己的兒子微笑,拉到面前來看了又看,手還不停地將小文奎從頭摸到肩。
“父皇,眾臣還在御書房不肯走。”文奎皺眉,總覺得今日的父皇有些不大尋常。
“你們出來吧!”朱允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知道這樣下去總也沒個夠的時候,於是低聲招呼眾人。
從屏風後,魚貫出來三人。小文奎張大嘴,剛要出聲,被朱允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便生生把那聲“師父”壓了回去。
怎麼會有兩個師父?確切的說,是一個像師父的師父,一個不像師父的師父。朱文奎眼睛都看直了。
“傻孩子,忘記你師父最擅長的是什麼了?”朱允炆低聲提點,這種共同回憶談論著同一個他們都愛著的人的感覺很妙、很妙!
“啊!”易容。朱文奎瞬間明白了。“不過還是怪怪的。”每次師父看到他,眼睛裡都有像揉碎了的星光似的溫柔閃亮,可是這兩個帶著師父面孔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陌生。
“呵呵,連你也看出來了?”朱允炆笑,又狠狠揉了揉兒子的頭,“他們沒有一個是你師父。不過,讓他們帶你去找你師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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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師父?”朱文奎小臉一亮,剛要說好,卻突然記起什麼,反問了句,“父皇也同去嗎?”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