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披散枕上的烏黑長髮和光潔的裸背。葉偉立刻呸了一聲,轉身踱了三次腳,有些急惱的說:「老柳,你、你這不是讓我撞煞嗎?」
傳說進行交媾時神鬼迴避,連祝融火神都不敢打擾,於是有避火的說法。一般闖蕩江湖的人已經很忌諱撞見行房好事,而葉偉命理五行屬火,算命的特別叮嚀他要小心避煞,以免惹上血光之災。
「他奶奶的,惡人先告狀!打斷我的好事還怪人帶煞給你?快滾!」柳願寬沒好氣的說。
「我也不想來啊!是老大……」葉偉委屈的解釋,眼睛一直盯著露出繡被的裸背看,同時伸手在那片背上摸了一下,「細皮白肉,好貨色啊!」
柳願寬立刻扯住葉偉的手將他一把甩出去,「他奶奶的!」
葉偉搔搔頭,轉身準備離開,到了門口卻又回過頭,吞吞吐吐的問道:「不過,既然都看到了……老柳,你爽完之後,能不能也讓我……你知道,我也很久沒爽了。」
柳願寬的臉色一變,「他奶奶的,這是妓院,你不會自己去找一個?」
「這裡既然有現成的,也省得我另外再去挑。」
柳願寬瞪著葉偉,半天不說話,「老柳,你難道要睡這娘們一整夜不成?」看著柳願寬的表情,葉偉突然有點退卻,「原來如此,一定是個很騷的貨色……哎呀,這讓我更想試試……」
「睡什麼一整夜?」冷不防的又出現另一個聲音,柳願寬抬頭一看,是楊尚容。
楊尚容清楚葉偉的個性,怕他成事不足還節外生枝,於是也出來找人。他們三人原本約好在與密使談判的廂房見面,柳願寬卻遲遲沒有露臉,楊尚容認為絕對事有蹊蹺,他怎麼樣都不相信這種時候柳願寬會有心情嫖妓。
「老柳,你旁邊那個人是誰?」楊尚容一臉懷疑的瞪著柳願寬,語氣冰冷的問道。
「我說『楊柳葉』到底是江洋大盜還是採花淫賊?怎麼你們淨愛看人演活春宮?」柳願寬反詰對方,「這裡是妓院,在我旁邊的自然不是黃花閨女。」
「為什麼不露個臉和大家相見呢?」
柳願寬哼了一聲,「鎮安坊是蘇州最高檔的妓院之一,這裡的蘇邦姑娘連在京城都是很有名氣;你以為和土窯子的丐妓一樣,七文錢任憑你幾個大爺幹都行?鎮安坊的姑娘得要事先邀約,不順眼的客人根本不接;我花了多少銀子才邀到這一個,你以為人家隨便什麼人都見?」
柳願寬頓了一頓,接著神色變得極為冷酷,「……更重要的一點,老楊,我睡什麼人何時需要你檢查或同意了?你當我柳願寬是龜兒子?」
楊尚容惡狠狠的斜眼瞪著柳願寬,蓄勢準備出招,他仔細觀察柳願寬說話的神態,注意到當柳願寬說話時,手指不斷玩弄枕上的長髮或撫摸身旁的裸背;他眉頭一皺,或許床上真是個妓女,楊尚容於是雙手一攤,「大家兄弟一場,不需要為了一個賤女人傷了和氣,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讓我發現你暗中搞鬼……別怪我不顧情面。」
柳願寬擺出一個「隨時候教」的手勢,「既然我們已經彼此說清楚了……你們是不是能讓我好好爽一下,別再打擾?」
楊尚容沉默片刻之後才又開口:「警告你別忘了正經事。等這些該死的緹騎一走,咱們就離開。」接著便領著葉偉走出廂房。
關上門前,楊尚容刻意將門留下一條縫隙,監視廂房的情況,他看見柳願寬鑽進繡被裡,翻身跨到妓女的身上開始忘情馳騁,動作激烈,將妓女翻來折去的交歡。
越看著,他自己也不禁下身騷動難耐,突然也想嚐嚐那個妓女的滋味。為避免讓人嘲笑,他才將門真正關緊,與葉偉一起離開。
直到確定楊、葉兩人真的走開,柳願寬才翻身跳下床。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解開盧文電的穴道,並用繡被將盧文電緊緊包裹好。自己則很快的穿上衣服,走到靠近門邊的椅子上坐下,小心戒慎的把風,注意著門外的狀況。
經過一整夜的折騰,接近清晨的時候盧文電被柳願寬搖醒,在昏沉迷糊之中,一看到柳願寬的臉,盧文電先是臉紅、接著立即朝對方猛揮拳。「你……你這個……」盧文電想咒罵對方,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縱使他知道前晚的一切全是權宜之計,但心裡還是覺得非常難堪。
雖然捱了對方几拳,柳願寬還是小心翼翼的以輕柔動作將盧文電從床上扶坐起來,並且交給他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乾淨衣物換上。由於前晚盧文電一直處於緊張和驚嚇的狀況,加上胸口有傷,於是半睡半醒的沒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