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強橫地吻了下去。
當晚,嶽朗被賀開親自用黑色的緞帶捆綁住手足後,又被強行披上了一件泛著光亮的純黑貂毛大氅,遮掩住他被捆綁的事實。
嶽朗眉間微皺,被綁在身後的手輕輕動了動,依舊沒半點力氣,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這身打扮,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郁。
”好了,嶽郎,還要稍微委屈你一下。”賀開滿意地看著披上貂毛大氅後顯出昂然貴氣的嶽朗,伸手一拂,已點中了對方的啞穴。
嶽朗來不及發問,只能詫異地張了張嘴,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賀開極為親暱地扶住了嶽朗的手臂,回頭對外面喊道:”吳音,你進來吧。”
一個黑衣的男人頓時快步走了進來,他看了眼面色凝重的嶽朗,又看了眼賀開,這才拱手說道:”見過教主。”
賀開微微一笑,指了嶽朗說道:”來,學乾坤盟的左護法說幾句話。這些日子,想必你怎麼也練熟悉了吧。”
吳音略一點頭,忽然開口說道:”蒙教主賞識,嶽朗不勝感激,自此忠心聖教,絕無二心!”
雖然是一張與嶽朗毫不相同的臉,但是那張嘴裡說出的聲音,卻與嶽朗的嗓音毫無兩樣,便連對方性子裡淡漠疏離的一面,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嶽朗當即震驚非常,他雙眉高挑,身子也忍不住使勁想掙脫賀開的束縛,可是隨後卻被賀開抱緊在了懷裡。
賀開像哄小孩那般親吻著嶽朗的臉頰,安撫對方焦躁憤怒的情緒,笑道:”嶽郎莫急,過了今夜,乾坤盟便自會將你這投靠無雙教的叛徒除名了,到時你也不必再擔心什麼正邪對立,安心地隨我過日子便好。我答應你,日後只要正道人士不來犯我,我無雙教便不再找他們麻煩,也免得讓你難做。”
聽到賀開一字一句說出的針對自己的陷阱,嶽朗絕望地仰起了頭,雖然他不能出聲,但是他胸膛的劇烈起伏,卻已經透露出了他此刻極端痛苦的心情。
賀開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戲謔的目光中也多了絲沈凝,但是為了兩人的以後,他必須徹底斷去嶽朗的任何後路,哪怕是傷害對方。
他並不想折去嶽朗高傲的羽翼,然而他卻更捨不得放對方遠離。
曠野之中,火光熊熊,一群黑衣人密密麻麻地站在一片被精心裝飾過的土臺之下。
在人群中,十多個被捆綁的漢子被人押著跪了下來,他們雖然受盡折磨,但仍是鐵骨錚錚,無畏無懼地衝著土臺上那面迎風飄蕩的無雙教雙龍大旗怒罵譏笑。
突然,一聲炮響,點燃夜空,黑衣人看到訊號,紛紛跪了下去,齊聲高喝:”恭迎教主!”
兩頂軟轎隨後被人抬上了露臺,一襲華服的賀開下轎之後,親自掀開了另一輛軟轎的轎簾,將嶽朗攙扶了出來。
冷風獵獵,吹起了兩人鬢間的髮絲,賀開與嶽朗冰冷的目光對視了一眼,稍稍用力便將他架到了土臺正中的坐榻上。
賀開坐定之後,右手微微一抬,朗聲說道:”眾人都起來吧。”
土臺下跪拜的黑衣人得到了教主的命令,這才紛紛起身站定。
而與此同時,土臺下那些被俘虜的乾坤盟漢子看到了賀開的身形,紛紛大驚失色。
對他們而言,無雙教教主賀望早在乾坤盟已被正法,為何此時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
而個別在乾坤盟中身分顯赫、能接觸到乾坤盟上層的人,也漸漸察覺了,對方身邊默坐的男子,怎麼看,怎麼像乾坤盟那位赫赫有名卻極為低調的左護法嶽朗!
”賀望!你到底使了什麼陰謀詭計,竟能騙過眾人?!”
賀開哈哈一笑,寬袖一拂,極為親暱地摟住了身邊的嶽朗,用賀望那慣有的傲慢姿態,對臺下的正道人士說道:”我無雙聖教豈是爾等可輕易剿滅的?呵呵,當初受你們八門七派圍攻情勢緊迫,倒是一度讓本座頗為不利,甚至為爾等所擒。
”不過好在……乾坤盟替我送了貴人前來相助,好替我瞞天過海,讓我脫身。要不然我這顆人頭可真要寄在你們手下了!”
站在嶽朗身後的吳音中氣一提,隨即用嶽朗那淡漠冷靜的聲音說道:”教主洪福齊天,嶽朗不過略施小計而已,算不得什麼。”
”什麼?嶽朗!你、你果真是嶽朗!嶽護法,你、你為何背叛乾坤盟要救這魔頭性命啊?!你難道忘記了咱們這幫好兄弟嗎?”
被賀開摟在身邊的嶽朗臉色已是變得鐵青,不過此時夜幕深沈,天色不明,且他高坐檯上,臺下的人又如何能看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