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拿著枕頭。
“你扶我起來。”
我無話可說,只得上前摟住他的腰,將他扶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往他的腰後塞了個枕頭,再輕手輕腳的將他放回去,忐忑的問:“可以了嗎?”
“你把我的頭髮弄亂了。”他卻皺了皺眉頭,看上去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給我梳好。”
他是故意挑刺——明知道是這樣,我還是好想發怒——他又不是女人,又不要出門,頭髮亂點打什麼緊?何況我壓根沒看出哪裡亂了。
但最後還是控制了一下情緒,教主之命不得不從。我從桌上拿了梳子,走到床前,握起他的一把頭髮,小心的梳了起來。
長長的頭髮握在手中,柔滑的像流水一樣,梳子輕輕穿過,毫無滯礙。我忽然想到了蘇澈,他的頭髮也是這樣柔滑,小時候我常常欺負蘇澈,最愛扯他的頭髮,好幾次都把他扯哭了。到了十五歲該束髮的時候,蘇澈便將頭髮束了起來,我也很少扯過他的頭髮了。
這樣想著想著,竟漸漸入神。當年孩童時和他一同甜蜜親熱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我魂不守舍的微一用力,扯了扯手中的頭髮。
一扯之下,我才大驚失色,抬眼向桌上的銅鏡望去。銅鏡中映出一張絕美的臉龐,一雙眼睛正怔怔的凝視著鏡中的我,額心的小小火焰在模糊的鏡中,彷彿在燃燒一般。
我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低聲說:“你還是不敢看我。”
我咬了咬牙,不說話,心虛的看了一眼鏡子,他仍在望著鏡中的我。
他的嘴唇微微揚起:“我是不是很好看?”
我差點被口水嗆住,恨不得把他的頭髮扯下來,鎮定了一下回答:“好看。”
我怎麼覺得他像是一隻正在開屏的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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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寢宮一如既往的沉靜,月冷龍沙,塵清寶鼎,燭底縈香梅影淡,更垂簾幕護窗紗。我無聊的站在門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裡間傳來他的聲音:“來人。”
我點上蠟燭,端著走了進去:“教主,什麼事?”
“我睡不著。”容止危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聲音啞啞的。
“那……屬下去倒茶。”
“不用了。”他搖了搖頭,坐起身來,對著燭光發愣。淡淡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側臉的線條漂亮的就像雕塑一樣,“你過來。”
我向前走了幾步,緊挨著他的床沿:“教主什麼吩咐?”
“我有話問你。”
我頓時警惕的看著他:“什麼?”
“你為什麼會加入天重門,為什麼會願意來這裡做僕役?”
“我家裡窮,養不起我,”隨口撒謊原本就是我的強項,連腹稿都不用打,“我也大了,又會兩下子功夫,想出來闖闖,在江湖上轉了一年多,聽說天重門是最厲害的門派,便一心加入了進來。他們見我武功不錯,但不怎麼熟悉教中事務,便跟我說先從僕役做起比較適合,於是我就來了。”
“那麼,你喜歡這裡,願意做我的手下嗎?”容止危說。
“喜歡,願意。”
他微微一笑,朦朧燭光下那笑容美的讓人一陣目眩。他微微翹起嘴唇,吹了一口氣。我還沒弄明白他此舉是什麼意思,只覺眼前一黑,蠟燭熄滅了。
四下一片黑暗,如同深沉的夢魘。
我萬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因為太過突然,剎那間愣了一下。黑暗只覺他握住了我的手腕,輕輕一帶,便將我拉到了床上,然後張開雙臂,把我摟進了懷裡。
“教、教主!”我嚇了一跳,大力掙扎,“你要做什麼?”
他嘴唇一動,在我耳邊輕輕的只說了兩個字:“侍寢。”
“不要,不要!”我拼命想掙開他的懷抱,卻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他在我耳朵上輕輕吻了一下:“做僕役自然是要侍寢的,你進來之前難道不知道嗎?”
“放開我,放開我!”我驚慌之下大叫起來。“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
“我不要!”我用力將他推開,他只是微一用力又將我抱進懷裡。
“別逼我用強。”他聲音冷了下來,“雖然我很喜歡用強。”
我心一陣緊縮,那一夜被□的羞辱和撕裂的痛苦又清清楚楚的浮現出來,一瞬間,痛恨和復仇之情洶湧而來。如果,如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