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說完也不管我願不願意，提起我便走。
56
北堂曜日功夫之高，我早已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這樣被他拎著猶如幼兒般掠出府第奔至城牆腳下，仍然讓我說不出的鬱悶= =｜｜｜｜｜
“那個……北堂大哥，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啊？看這樣子，我們不會要出城吧？”我仰首望著黑漆漆的城牆，不明所以。
“不錯，正是出城！”
北堂曜日說完不再給我開口的機會，猛然把我往上一扔，我駭了一跳，急忙運功向上奔去，不過我內力不濟，只怕登不到一半就要摔下去了。
正感力竭之時，背心一股溫和悠長的內力緩緩輸入，助我一躍而上，轉眼翻出了城牆。
落地後望望身後的北堂曜日，暗道那個拓跋真真是不自量力，就他那功夫還想去刺殺北堂王？瞧瞧人家，出入戒備森嚴的靈州城有如無物，他算個老幾啊！！！（小王爺，你也不想想，你的功夫還比上他呢= =｜｜｜｜｜｜）
北堂曜日清嘯一聲，一個黑影來到身邊，身後牽著兩匹駿馬。
“上馬。”北堂曜日也不多說，遞給我一個韁繩，催馬便走。我急忙跟在他身後。
我們跑了幾里路，來到明軍的駐紮大營。北堂曜日帶我走到一處不甚起眼的軍帳前，道：“你進去吧。一個時辰後我們返回靈州城。”說完望了一眼帳簾，轉身走了。
我莫名其妙，本來還以為他帶我來見明軍軍將，誰知扔下我自己走了，難道這帳裡的人只見我一人？
忽然心中一跳，嘴唇發乾。
難道是……
不不不會，他現在的身子，怎麼能跑到千里之外的靈州來？
可是、也許、說不定……
我掀開簾子慢慢走進去，裡面昏昏暗暗，左側的屏風後有盞油燈恍恍惚惚地燃著。
小冬子一躍撲了上來，沙啞著嗓子剛喚出半個“王……”字，便被我一把捂住。
輕輕繞過屏風，燈影搖曳中，只見那人身著單衣，披著一件孔雀翎羽的玄色長風，神色倦怠地側倚在桌旁，一手支著腮，一手放在腹前，歪著頭雙目輕閉，似是等待太久，在疲憊中昏昏欲睡。
我心臟一陣揪緊，鼻子陣陣發酸，輕輕走過去，在他身前慢慢蹲下。
執起那隻手，輕輕貼到面上。曜月立時一動，睜開眼睛。
“昊曄！？”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按住他，抬頭細細打量他。
他的面容又消瘦了，臉色有些蒼白，光潔的肌膚也失了幾分顏色，神色暗淡而憔悴，看得我心頭直痛。與那削尖下頜相比，身上卻沉了很多。
伸手圈住他又粗了幾圈的腰腹，臉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將頭埋在他膝間。
“昊曄，你怎麼了？起來讓我看看。”
“……”
“昊曄，昊曄？”曜月搖了搖我。
“沒事，我沒事……”哽咽。
“……把頭抬起來。”
“……”
“昊曄，把頭抬起來！”
“嗚嗚嗚……曜月……”
我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地撲上去，緊緊抱住他。
“曜月，曜月，曜月……”我不停地念著。
曜月雙手放在我的背上，回抱著我，也是激動不能自已。
過了半晌，曜月忽然輕道：“昊曄，放開我好嗎？身上有些不舒服……”
我驚了一跳，連忙鬆開手：“怎麼了？怎麼了？”伸手摸上曜月肚腹，驚覺那裡竟比一個多月前隆起好多，圓圓沉沉的，好似揣著一個大南瓜。
曜月捂住腹部，勉強笑道：“沒事，孩子們在鬧。”
“為什麼不上床休息？”我惱道，連忙將他攙起來，扶到旁邊的床榻上。“這麼晚了為何不睡？坐在那裡多辛苦。”
“大哥今晚去接你。”
我眼圈又紅了，更加氣惱道：“那你也不要硬撐著等啊！萬一今夜大哥行動失敗了怎麼辦？難道你還要等一夜不成！？”我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跳腳道：“你根本就不應該來！你、你這樣的身子！這裡是什麼地方！路途這麼遠！你、你！……”
我語無倫次，緊緊抓著他的手，渾身直顫。
曜月蹙眉道：“好了，我還沒教訓你呢，你倒衝我叫上了。”
我擦擦眼淚，手忙腳亂地幫他安置好，拉過被子幫他蓋上，又忍不住在他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