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不凡。再然後,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皇家的感情隨著流年的流逝會變得比普通人家更容易淡薄。月九霄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自己心裡會衍生出如此的不安,焦躁地手腳不知道如何擺放是好。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
臉被迫打偏向一邊的人又迅速跪好,低下頭的時候嘴角劃出詭異的微笑,聲音卻是驚慌的,肩膀甚至在微微顫抖:“大、大人。”
王丞相坐在上座,只微微睜開一隻眼,上下嘴唇一張一合,吐出一個字:“打。”
“啪啪啪。”跪在地下的人臉上立刻又多了幾條紅印。施刑的手心也是通紅,一連打了十幾下。王丞相終於擱下了茶杯。
“知道為什麼罰你麼?”丞相沉著臉問。
跪著的那人立馬挺直了背,恭敬道:“昭陽知錯。”
王寬嘆口氣道:“昭陽,我本不想罰你,但這次,你確實妄為了。”
昭陽抬起頭,睜大眼睛,手緊緊捏成拳頭:“可是,大人明知道昭陽和那人有血海深仇,昭陽怎能,怎能……”說著眼睛漲得通紅。
王寬走下來,摸摸他的頭:“本相知道,可你這次稍有不慎,輸掉的,可是本丞相多年的精心策劃,難道昭陽想讓本相輸麼?”
話到最後,昭陽埋下頭深深地磕到地面:“大人,昭陽的真心,請大人明鑑。”
“本相自然是…”王寬神色一深,“信你的,只是以後切記不可妄動。等本相得所嘗,昭陽自然是,也能得你所嘗。”
“王爺?”昭陽難以置信地看著王丞相。
“呵,就你的那點小心思,本相如何看不出來。”王丞相彎下腰,把嘴巴湊到昭陽耳邊,“想必到時,王爺的滋味,定是極好。”語氣曖昧。
昭陽壓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眼睛一垂:“多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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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留步。”王寬兜著袖子,賊眉鼠眼,“下官與王爺多時不見,甚為掛念,不知王爺可否賞臉?”
“下官?本王可不敢當。本王只是頂著頭銜手無寸權的閒散王爺,比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大人,本王可真擔不起這下官一詞。”月九霄說得忿忿不平,眉宇間透出一絲戾氣。
王寬眼睛一轉,又眯起來:“王爺有煩心事,不如說與下官,以解內心之煩悶,如何?”
“好,王大人,請!”月九霄說道。
“請。”王寬伸手做出讓步的動作。月九霄也不推辭,率先踏出步子。
在他們身後,站在茂盛樹叢後的月傾寒直直地站著,幽深的眼睛,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月九霄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頭很暈,眼前的事物迷迷糊糊變成兩個。
王丞相微微一笑:“王爺是醉了嗎?”
月九霄低頭,盯著右手裡的杯子,左手拇指的指甲深深扣進肉裡。
小兔崽子,小白眼兒狼,爺今天為了你可是虧大發了!月九霄腹誹。
“唔”著嗓子道:“醉?呵呵呵,爺活這麼大,還不知道醉為何物。喝,倒酒!”
王寬捏起酒壺晃了晃,才慢悠悠往月九霄杯子裡倒滿:“當然,王爺是千杯不醉。”
“唔,喝。”月九霄說著,突然埋頭哭起來。
“王爺。王爺?”王寬試探著喊了兩聲,就看見放聲哭著的月九霄突然坐直身子,眼裡放出光彩來:“丞、丞相,你怎麼…唔,長了兩個腦袋?”歪著頭傻傻看著。
“呃,下官只是生得奇特而已。”王寬說。
“……”月九霄繼續,嘆口氣道“丞相就算這樣,也比不上小白眼狼。”
王丞相:“……”
王寬咧咧嘴,小心問道:“王爺,這小白眼兒狼是?”王寬一個眼神,立在一旁的下人立刻上前關了窗戶,又開啟門走出去。
“在外面看著。”
“是。”
“小白眼狼啊……”月九霄喝醉般理直氣壯道,“小白眼狼就是那小兔崽子!”
王丞相:“……”
王丞相又咧咧嘴:“王爺,喝酒,喝酒。”
月九霄看著王寬倒酒的手,突然一把抓住。王丞相一個哆嗦往回縮,酒潑了一身。月九霄力氣大,死死拽著不松,還把丞相的手抓到面前,捏著臉頰:“嗚嗚嗚還是丞相想著本王啊。”
王丞相“呵呵”乾笑兩聲,縮縮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