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寶貝?還是小孩子心性坐不住,想鳴鹿去衛質子府後可一次也沒回來。”囚牛看著大包小包的十三,對身邊盯著那忙碌身影的貪狼道。
“十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裡是安定的下來,定是拉著修成君玩樂演武…上次咱府裡一池子錦鯉不就是十三試他的新毒毒死的…唉。”想起回來後對著主上的鐵青臉孔還能笑的一臉無辜的小人兒,貪狼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卻又有點寵溺的成分蘊含其中。
“潁泉卓家的小祖宗本來就無法無天慣了,主上都要管他不住,貪狼你又慣著他,上次還替他頂罪……依我看,就該讓卓七少來,好好管教這個弟弟!”
“‘毒蟬’出馬,那十三可能直接就毒死了,況且十三最怕就是他七哥……他就是年齡小,大了就好了。”搖頭望著這呆狼,囚牛隻能無聲嘆氣。
十三進進出出,實際上每次拿的東西都不多,也是為了讓大家覺得自己貪玩,否則日日不出反而不符合自己性格。
在寒食節到來的前三天,李慕維和十三悄悄潛入衛質子府,畢竟一直是衛雅鐸照料的玉蝶,而玉蝶也只相信安平君一人,必須躲過鳴鹿而讓衛雅鐸事前知會玉蝶,才好行動。
只見十三光明正大的從府門而入,大叫大嚷的喊著要找鳴鹿玩,說是看管修成君悶的難受,真真十足的頑童形象。
“唰”的一聲,衛雅鐸主屋的房門被神色冷然的鳴鹿一把推開,隱含怒氣的眼光盯著那拉他去玩的十三一陣,無奈的嘆氣,僵直著去了——畢竟要對十三發怒,首先要過他那討喜的笑眼這關。
躲在暗處的李慕維望著鳴鹿的臉色只覺得有那麼點面熟——似乎有次在明德宮裡,自己和顧雲禮正準備有所‘行動’而被李慕絢衝進來打斷時,那雲淡風輕之人的實際臉色就和眼前的鳴鹿差不多。
趕緊遏制自己的胡思亂想,李慕維悄悄潛進衛雅鐸的屋子,如果忽略那有點蓬亂的髮髻和紊亂的呼吸的話,安平君是十分正常的坐在自己書房裡看書的。
從樑上躍下,李慕維對眼前吃驚不已的衛雅鐸說明了來意和自己與十三的計較。
“此法確也可行,其實我也早想帶玉蝶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惜我武功不行,上次失敗後高楓便把玉蝶送去紅巷,加上仍有人盯梢,我只能用錢財疏通,也是有限的很。不過小維,你們雖然計較已定,但高楓為人狡猾,每次都是不定期的派人,你們也不可大意。”
“我和十三行動那日是寒食節,禁火冷食,高楓不會在這日晚上派人來看的,放心吧。”點頭讓大哥安心,李慕維沉吟後又道:“另外此事先不要告訴鳴鹿,只怕信寧君會插手阻止,你只騙鳴鹿正常去看玉蝶便可。”
說到鳴鹿時,李慕維忍不住偷看衛雅鐸的臉色,果然見到衛雅鐸聽到鳴鹿的名字後身體不自禁抖了一下,而後努力保持平穩的聲音說“我今晚就和他說,我二人去……去紅巷轉告玉蝶。”
看這兩人目前光景,再加上事前衛雅鐸聽到鳴鹿看著自己時的反應,李慕維只能在肚子裡偷笑。不過如今正事為大,鳴鹿和衛雅鐸的關係便等以後再計較吧。
其實安平君在這魏國為質子多年,對這魏國眾人的性格瞭解也真是頗多。果然如他所言,高楓狡猾的很,自那日落星館風波後幾日,便派人來看那玉蝶死活近況,幸好衛雅鐸給那老鴇的銀錢雖不多,卻是源源不斷,這老虔婆也樂得做便宜差事,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高楓派來的人。
衛雅鐸和鳴鹿去告知玉蝶行動的當晚,就有突擊檢查,還好都和以前一樣矇混過關。
就在一切準備妥當時,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寒食節的前一天晚,,衛雅鐸輾轉傳來訊息,言高楓竟然親自去了紅巷,發現了玉蝶有了身孕的事實後,居然沒有當場處死她,而是把她帶回了丞相府,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李慕維和十三聽到突變,一時驚在當場,二人相視,心中都猶豫不定。
按理說如此行動就必須取消,潛入丞相府實在過於危險,而且李慕維身份特殊,如果失敗,很容易就被扣上罪名——本來晉魏兩國就互有芥蒂,如果李慕維貿然行事,牽連甚大。
十三也很明白這其中利害,看著沉吟的李慕維,慨然道“修成君不必煩惱,想來丞相府又不是火海地獄,便十三一個人吧。”
“不可,丞相府非同小可,不要救不出玉蝶,你反而遭了毒手……那高楓可絕不是草包,這裡頭不知有什麼計較……再者你畢竟是信寧君手下,高丞相和信寧君貌合神離眾人皆知,你一旦被擒便有了把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