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苛責了。想來小馳小時候,也頑皮的緊,現下也好了。”昭仁太子可不知卓蟬那句“我倆不同”不是說一個闖禍一個安分,而是闖禍性質不同。
還想再勸幾句,這時只聽宮人進入稟報道,信寧君府的卓蜂卓護衛在殿外求見,說是從京外趕回來,信寧君有要事傳達。
目送全副鎧甲的卓蜂上殿行禮,坐在主位的昭仁太子和侍立的卓蟬本都在想這跳脫小人的糊塗事,卻只見平時那雙盈盈笑眼此時一派嚴肅,卓蜂將書信呈給宮人後低頭凜然稟道“傳信寧殿下口信,晉國都城盛陽發生政變,趙襄王后被殺,新君李慕綿繼位大統……具體請見信寧殿下書信。”
想到剛剛還勸慰李慕維回去寬慰母后,如今政變突起,魏驌一時愣在當場。
正所謂世事變幻,人念不及。
☆、第 49 章 驚天鉅變
出得東宮,李慕維隨著引行宮人往魏宮外而去。
一路而來,李慕維心中一直琢磨昭仁太子剛剛對自己的一席話,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胸中彷彿有些東西要噴薄而出,卻又不知道如何宣洩。
尤其想到顧魏二人,一個是自己摯愛,一個是自己好兄弟,都是割捨不下的人,可是二人身上又都有說不明之心意。
顧雲禮的抱負遠大,李慕維明白。不過……那釘在樹上的木棉花,腰上的詭異紋身等等,究竟是什麼含義,還是隻是自己多想。
雖然李慕維知道這些和魏驌所言毫無關係,可以前從不去想的事兒如今便如蠱蟲入腦,怎樣也揮之不去,
而魏馳,這如兄長一般的存在,雖然開始有些不快,但李慕維清楚的知道,他所作之事無不是為自己著想:從落星館解圍到質子府庇護,從高府解救到在眾人面前上演的孌寵戲碼;因為高楓之恨、玉蝶的死,加上晉國諸事,自己很長時間陷入抑鬱,也是魏馳默默陪伴相勸。但是這些難道不是兄弟間應該的相互扶持嗎?
李慕維從前不願去想的事情如今紛至沓來。
路過長平門時,腦中混亂的李慕維一抬頭,好巧不巧,正與進宮的廣和君魏驪、高楓和邢旭陽一眾碰個正著。
本來就心中鬱悶,見到這些煞星李慕維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如今打個照面,不寒暄是不行了,只能強打精神,笑臉相迎。
總體說來,這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實在沒什麼大變化——魏驪倨傲、高楓陰戾,至於邢旭陽,仍舊是色胚的下流。
渾身惡寒還要強顏歡笑,李慕維長揖做禮。
彷彿沒有看到晉國的修成君一般,魏驪兀自由李慕維身邊走過,鼻中冷哼,似乎那日讓他當眾被魏馳訓斥的仇還沒忘記,才故意作態;高楓只是對李慕維簡單一點頭,算是看到這人,卻也沒有回禮;至於走在最末的人,李慕維對他的口哨輕薄忽略不計。
心中僥倖這三個煞星今日沒找自己麻煩,卻不料剛剛走出十幾步遠的魏驪突然停下回身,笑容詭譎的突然道:“修成君,本殿下當日落星館見你,本以為你也有些骨氣……不料這麼快就爬上我二哥的床,倒是很有先見之明呢,知道晉國大變在即。”
說完這句輕蔑之極的話後,魏驪轉身,彷彿多看李慕維一眼都髒了他的眼睛一般,與身邊幾人一徑去了。
聽著廣和君嘲弄侮辱的言語,李慕維自嘲的聳肩,便隨著宮人出得長平門,乘車回質子府去了。
回程途中車子搖搖晃晃,因為一直在集市穿梭,行的並不快。
李慕維本來就心緒煩亂,聽著外面酒肆茶座、小販商賈吆喝招攬聲此起彼伏,更增煩悶,下車回府後就看過李蕭,就回屋閉門,連晚飯也沒用。
翻來覆去的一夜無眠,窗外蒙蒙亮了李慕維才將將睡著。這一覺直睡到過了正午,李慕維才醒,此時便只覺頭昏腦脹,精神不濟的很。
明軒小心翼翼的在門外侯著,一有動靜就問主子起身沒有,是否需要伺候梳洗。
其實李慕維是真真只想著自己靜靜,把昨天昭仁太子和他說的話理出些頭緒來,但是想到昨日自己就莫名其妙發悶,今日再不出去,怕又引來衛雅鐸他們一眾人擔心,以為自己又和前陣子一樣,便強打起精神,叫了明軒進來伺候。
簡單梳洗完畢,出去外廳堂用飯,意外的衛雅鐸居然也在。見得自己出來,那一貫懶散不羈的安平君居然“嚯”的站起身來,緊盯著自己。
實際上,李慕維從剛剛開始就覺得今日眾人看自己、服侍自己時候全都戰戰兢兢,說話也閃閃爍爍,尤其明軒,更似在哪裡受了委屈,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