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吧!」
「莊主!」左臨風已開始習慣南宮絕語出驚人的說話方式,雖然有些意外,但並不太過驚訝,儘管相處時間雖短,但他跟南宮絕一樣,心中有著相逢恨晚的感覺。
「還叫莊主?反正小鐵他們全都說你像我,說得你是我私生子似的,索性收你做我孩兒,瞧他們還有甚麼話說!青帝不會嫌棄我這老殘廢吧?」
「左臨風自己也是個瞎子,怎會用那種眼光看人?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左臨風說著跪將下去,對南宮絕拜了三拜。
南宮絕笑著拉起了他,道:「咱們一個瞎,一個跛,湊起來便完全了,妙得緊!」
八。 黃雀 (1)
這是一場不知誰是獵人的狩獵遊戲,血辟邪固然要置鳳逍遙於死地,身為「獵物」的鳳逍遙雖說是蓄意誘敵,令血辟邪不能分身追尋左臨風三人,然而以他的個性,絕不肯只是充當誘餌,任由血辟邪步步進迫,他要反客為主,想法子除掉血辟邪,他才有資格挑戰血辟邪背後的雪孤帆。
鳳逍遙選了密林山嶺作他們的戰場,除了他自小慣在山中生活,野外對他較為有利,懂得跟雀鳥溝通的他更可藉助雀鳥得知血辟邪的行縱,甚至提供地形情報,讓他可以選擇下手偷襲的地點,他並不需要跟血辟邪公平決戰,因為這個遊戲沒有輸贏,只有生死。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血辟邪的本領,兩次設下陷阱,都被此君在最後關頭識破,第二次稍微疏神,還被此君所傷,若非有密林和雀鳥的掩護,幾乎遭了毒手,用盡方法才暫時擺脫了他。雖然幾次險死還生,但如此一來,倒讓鳳逍遙摸清血辟邪的真正實力,即使沒有毒蟲毒物助陣,血辟邪還是比自己高上一籌,那天左臨風突襲得手,實在贏得有些僥倖。
一晃十數天過去,鳳逍遙人在無人荒野,精神卻時刻處於高度警戒之中,沒一刻可以放心歇息安睡,使他身心疲累非常,但奇怪的是,鳳逍遙此刻的感覺卻非常地好,甚至可說是愉快,一來是他知道血辟邪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在血辟邪的壓力之下,浴日神功進展極速,從得到譯文至今不到一個月,他已練成頭兩重的心法。
「如果沒有那傢伙苦苦相逼,只怕我沒學得這麼快吧?是不是該請這白髮鬼喝幾杯,多謝他幫我練功?」藏身樹椏之間的鳳逍遙想著不覺有些好笑。
一想到酒,鳳逍遙肚子裡的酒蟲便開始有些作怪,他下意識地舔舔嘴唇,「瑟瑟」的幾下輕響,數點水珠落到他唇上,可惜那些水珠不是酒,而是雨,雨點淅淅瀝瀝的灑下,天色變得昏暗如夜,雨越下越急,不一會,豪雨已是傾盆而下,鳳逍遙全身溼透,他卻沒有找地方避雨的意思,因為要對付血辟邪,現在正是最佳時機,大雨正好將一切氣味聲息掩蓋,血辟邪在大雨裡也無法施放毒蟲。
鳳逍遙便似獵豹一樣在雨中縱躍奔行,血辟邪潛蹤之術再精,身上的蟲豸氣急也不可能瞞過山中的雀鳥,間接亦讓鳳逍遙得知血辟邪的大約位置。
天空烏雲密佈,誰也看得出大雨即將降臨,血辟邪暗暗皺眉,好不容易才再找到那小子的蹤跡,這場雨一下,要找人便更難了,他人極自負,對四公子並不太放在心上,但經過連場交戰,才知鳳逍遙比料想中強…說強也許不太適當,血辟邪肯定鳳逍遙的武功跟他尚有差距,但智謀靭力卻絕對不可小覷,而且每次交手,他都會變得更強,撇開任務不說,此人亦是必須剷除的危險人物。
雨開始灑下,血辟邪陷於進退兩難之中,除了咒罵鳳逍遙害人不淺之外,他只好找地方避過這場暴雨再說,他在雨中全速飛馳,但不知為何,在這對面不見人的大雨中,他竟有著被監視的感覺。
「莫非那小子暗中盯上了我?」血辟邪心中一凜,鬼魅般閃身隱入密林躲藏起來,監視的感覺消失,他亦找不出監視者的形跡,似乎不過是他一時錯覺,但血辟邪卻深信自己的感應不會出錯,這種從長期生死拚鬥磨練出來的危機直覺,已無數次救了他的性命。
除了雨聲,四外更無別的聲息,一切顯得那樣平靜,他似乎可以放下心來,因為不管是他還是鳳逍遙,在這種大雨中,也一樣無法進行追蹤。血辟邪往山凹處掠去,想要找個地方暫時休歇。
血辟邪掠到山凹前,三枚短弩毫無徵兆地往他後心疾射,來勢迅急巧妙,不管他避向何方,也無法避過另一枝短弩的攻擊!短弩來勢雖兇,仍不放在血辟邪的心上,他知道真正的攻擊正在後頭!他避開一枚,揮爪劈下另一枚時,一如他所料,頭頂異響大盛,白茫茫的雨霧中,鳳逍遙劍上的勁風已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