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爭強好勝的心思,只是絕的傲氣到老不改,甚麼都收在心裡不說,至令逍遙對他怨憤難平…」
「義父對鳳兄的心意,鳳兄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左臨風對他們的往事甚感好奇,但亦不會隨便探人私穩。
「逍遙明不明白,絕他不會在乎,公子心性氣質無不跟絕極其相似,唯一不像的,是比絕隨和,亦善解人意得多,江湖上盛傳青帝為人狂傲囂張,目中無人,似乎言過其實…」
左臨風暗想若不是經歷了這幾年的挫折,他確是那樣的人。
「逍遙肯為你求劍,便是將你當成兄弟…到你前來拜莊時,方某忍不住想看看逍遙的兄弟,是個怎樣的人…」方濤笑道。
「前輩一定大失所望了。」左臨風笑道。
「公子武功,確是不如傳聞高強,但重情堅毅,為人可比傳說的青帝厚道可取得多…」
「前輩過獎了…敢問前輩,鳳兄的對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公子雖是一番好意,但逍遙一定不願公子為他涉險,尤其公子有意退位歸隱,更不宜為助他而再惹上嘯天宮…」
「鳳兄既把左某當成朋友,袖手旁觀,又豈是朋友所為!」左臨風軒眉長笑。
「如果方某堅持不說呢?」
「那我問義父去!」
「好!日後逍遙問起,我就告訴他是你義父說的!哈哈!」二人相對一笑,方濤在笑聲中道:「逍遙的對頭是煙波劍閣閣主雪孤帆!」
九。 家奴 (1)
雪孤帆冒雨追到坡前,遠遠看到二人先後躍下山澗,心中暗自冷笑,誰知頭頂忽地異響如雷,泥沙亂石猛然如瀑布般自斜坡傾瀉,整片山坡竟在頃刻間倒塌,無數黃土泥石從天而降般朝他當頭壓下!他想也不想的全力催動劍勁將身周包圍至滴水不透,全速由原路飛退,退勢比來時更快上十倍!
山坡下塌雖快,雪孤帆退得更快!晃眼他已退出塌坡之外,但亦不能倖免地被山泥弄得一身狼狽,望著眼前兀自不斷塌下的山坡,沒想到鳳逍遙竟會利用天時地勢來施計脫身,他心中雖然不忿,但也不能不佩服這小子應變之速,眼望眼前坡倒山傾,只能無奈止步,沒法再追縱二人。
在天崩也裂也似的可怖響聲中,無數泥石亂流狂湧而下,血辟邪被鳳逍遙拖著在山洪中掙扎逃命,以免被石塊山泥活埋,哪裡還顧得雪孤帆有沒追來!
如此沒命價的不知逃了多久,血辟邪傷勢極重,逐漸鎮壓不了,到鳳逍遙拉他到岸上去時,他已忍不住再次吐血,鳳逍遙道:「雪老賊該追不上我們了,先找個地方療傷歇息再說。」
「滾開!再過來便殺了你!」血辟邪喘著氣怒道。
「現在動手的話,不知是誰殺誰呢?」鳳逍遙笑嘻嘻的說著,其實他的傷比血辟邪輕不了多少。
血辟邪眼內冷光迸射,殺氣騰騰,鳳逍遙望著他竟然捧腹大笑起來,血辟邪在泥水洪流里弄得泥人也似的,兀自裝出一副兇相,實在令人發噱。
「這時隨便來個毛賊也可以宰了我們!還打個甚麼?要動手也要找個地方洗洗身再說,我可不要死得泥鬼也似的…嘻嘻…」鳳逍遙瞄著血辟邪直笑,但料想自己此刻也是同樣狼狽,當先轉身便行。
血辟邪大怒,一掌便往鳳逍遙劈去,誰知就這麼一用勁,胸口氣血翻騰,被雪孤帆劍氣重創的他,再壓不住傷勢,當場吐血暈倒。
聽到雪孤帆三個字,左臨風並沒有甚麼意外驚震,反而像早知如此的微微點頭。
方濤反而有些奇怪問道:「公子似乎早已猜到逍遙的對頭是誰,只是想從方某口中證實而已,公子是如何看出來的?」
左臨風沉思著道:「鳳兄不欲在下插手此事,一來固然是不想嘯天宮發現我的行蹤,二來應該是因對頭勢大,怕我涉險,天下除嘯天宮和煙波劍閣外,鳳兄對付不了的人只怕不多,我是嘯天宮之主,當然知道嘯天宮跟鳳兄並無仇怨,而雪孤帆是中原白道武林第一人,向來以上嚴正公允見稱,本來我也懷疑不到此人身上…」
「那公子又是從那裡發現端倪的?」
「雪孤帆的「玄陽七變」,跟「浴日神功」頭七重行功情狀出奇地相似,更巧合的是「玄陽七變」並非劍閣家傳武功,據說是雪孤帆二十年前自行悟出…四年前,在下曾追求雪七小姐,她向我提過「玄陽七變」一些口訣和運用情形,而嘯天宮亦有對雪家的一切細加的查探…當中提及雪孤帆二十年前曾與冀北桐葉山莊馮將軍交往甚密,後來馮家慘遭滅門,但雪孤帆恰巧在那時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