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我受不了…換了是你,鳳大哥你可以忍受嗎?」南宮一鳴嘴角掀動,輕蔑苦澀的笑意溢位,他難過的不止是自己的無力,更不值父親的行逕。
鳳逍遙搖頭,一雙鳳目看似不經意,但卻沒放過南宮一鳴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可惜我太懦弱了…能做的只有離去…」
南宮一鳴一聲長嘆尚未出口,鳳逍遙已冷靜地道:「不!你不是懦弱,你有你的難處,你再著緊風少,也不能為逞一時之勇,拿整個南宮世家做賭注。況且即使你拚了性命,也未必能帶風少離宮,即使僥倖出了皇城,也絕對飛不出皇帝手心。」
「鳳兄不用找籍口替我開脫了…」南宮一鳴仍是一臉內疚頹喪。
鳳逍遙意味深長的一笑:「離去絕不是好方法,你這樣做只會內疚一輩子…你別忘了,鳳少也是我的朋友,我怎會就這麼丟下他?不管你是要幫風少,還是要光明正大地揚名立萬,你也不可以在這時候離去,現在正有用得著你銀衛身份的地方呢!」
南宮一鳴聽到鳳逍遙話裡有因,愕然抬頭,鳳逍遙依舊一派懶閒樣子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子滿講義氣的,骨氣也有那麼幾分,比你老子強多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宮外喝個酒再說。」
那個變態的黑袍男子鬼魅一樣晃眼便在積雪的平野上消失,沒留下一絲痕跡,更沒有留下名字,因為他說:「本君寧願被你當成妖魔鬼怪,也不要像波沃瑪一樣,好好的名字被你小子叫成不知所謂的粗話!你管老子是誰!」
「不說便不說,好了不起麼?」立秋當然不知道,這變態的名字不是了不起,而是非常了不起,他望望沒有半個足印的雪地,不禁再次懷疑,這傢伙究竟妖怪還是他的幻覺。
然而留在體內的「妖法」卻告訴他,那怪人確實出現過。「我真的要用身上的「妖法」去試瞎小子嗎?」立秋的心鬧騰起來,黑袍人的說話雖然變態,不過自己實在不該如此軟弱,這麼容易便放棄…
「皇帝要他,你就這麼拱手相讓嗎?!」
「他變了,你就將原本的那個他找回來!」
黑袍人的話句句打進立秋心坎裡,尤其他指出,有人曾花了不少心思增強自己的體質,那人正是左臨風啊!可是他心暯遷跲沒有自己,只是受傷太深而已…
「我忘不了雩怎樣傷害我…」
這傢伙總是那麼脆弱,一天被蛇咬了,一輩子也害怕繩子…老子這就跑回去告訴他,就算他是皇帝的人,他也不會放手,無論他變成怎樣也要陪在他身邊,不再讓他孤獨一人…
立秋恨不得立時飛回帝都去,可是如何溜入皇宮已是一大難題,更令立秋憂慮的是,萬一左臨風真的對自己下手,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立秋也不願意左臨風受到任何傷害,即使他真的不再把他放在心上…
回去?離開?這難題叫立秋好苦惱…
「你這個黑袍妖怪害人精!」立秋背起楚茜,心中大罵那變態傢伙沒事找事,平白無端的硬塞了那種變態的妖法到他身上去,害得他也不知回不回去找左臨風好。
回到客棧,張樸等正找尋二人,見立秋背著楚茜回來都感到奇怪,立秋只好推說睡不著覺,趁著月色到外面散步,回來時在客棧外看到楚茜暈倒雪地上,便背了她回來。
四十四。 抉擇(3)
眾人見楚茜既沒受傷,也不是穴道被點,只是沉睡過去,不似被人襲擊,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又說不上甚麼來。
楚茜翌日醒來後,果然已將昨晚的事忘個乾淨,連自己如何會到了客棧外面也記不起來,眾人以為她疲累過度,以致暈倒了也不知,見她除了有些倦態,再沒別的異樣,也就沒加細問,可是她在雪地裡暈倒了不短時間,染了風寒,起程後不久,便有些咳嗽發熱起來。
累得楚茜病倒,立秋心中不安,主動讓出馬車給楚茜休息,又不時的送茶遞水,就算被楚茜使性子無理頂撞,也像沒事人一樣,仍舊照顧有加。
張樸裕哥把立秋的舉動瞧在眼內,經過這一夜後,立秋不但盡洗先前頹唐,對楚茜更一改不瞅不睬的態度,首先想到的,便是莫非立秋楚茜二人…
雖然來得有些突兀,但要是立秋可以就此忘記那位南宮少爺,重新開始,張樸肩上的擔子總算可以放心卸下;裕哥想的跟張樸也差不了許多,不過他較瞭解立秋拗執認真的牛脾氣,不信立秋這麼快便「移情別戀」,暗地裡有些疑惑奇怪。
立秋只知楚茜病倒,他也要負上部分責任,反正他尚未決定回不回帝都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