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2 / 4)

小說:流風之歌 作者:朝令夕改

身份,像兩個普通的孩子一樣追逐遊戲。

阿青輕功高得出奇,如果他認真的逃,阿呆根本追他不上,但他偏不用輕功,只是跳跳跑跑的逗阿呆去追,等阿呆抓著他時,他便伸手抓阿呆的「笑腰穴」,結果兩人都笑軟了。

阿青笑了一陣,突然沉靜下來,阿呆瞥見他碧眼內掠過一種奇特的沉鬱無奈,但他很快又笑了起來,說了一句:「下次再拿好吃的糖給你!阿呆!」人已溜得影也看不見。

「誰稀罕你的糖了…」阿呆口說不稀罕,手卻伸進懷裡,掏出剩下的一顆紅寶石似的糖果看了又看,好半晌才捨得放入口中,真的,阿呆從未吃過這麼甜香美味的糖果,尤其那種令人由心裡暖起來的馨香…

經過這夢幻般的半天,阿呆仍過著他朝不保夕的日子,只是他心底裡已多了個小小的青衫人影,他變得更拚了,人變得更加沉默,看起來更加呆了…一有空閒,阿呆總會到那個水潭邊呆坐,默默回味那天的光景,阿青恣跳無忌的清脆笑聲,任何寶石加起來也比不上的亮麗碧色眼睛,便似幽谷中的一線陽光,照亮了阿呆黑暗的生命,不管多疲累難受,只要想起要活著再見阿青,阿呆也能夠回覆生氣動力…可是阿青始終沒再出現,直到他快完成為地童訓練之時,他終於再次在水潭邊遇上阿青。

他又捱打了,傷得比上次更重,但他依舊是那麼驕傲倔強,儘管白玉般的小身兒上滿布酷刑傷痕,傷口深可見骨,他只是默默地咬緊牙關,洗去身上的血跡,連眉梢也不皺一下。

阿呆也是見慣酷刑,心如鐵石的人,看見他那些傷口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嬌生慣養似的哥兒竟有這般硬氣,不禁起了兩分佩服,取出一瓶傷藥道:「我有傷藥,用些罷。」

阿青點了點頭,阿呆一面將傷藥灑到他打得血肉模糊的背上,一面道:「打成這樣,你又闖了甚麼禍啊?」

阿青一笑,看來有些失血虛弱,但他還是開心地道:「我燒了兩座偏殿,你沒看見,那場火燒得真漂亮!」

不是這幾年的鍛鍊,阿呆的自制力夠高強,肯定已失聲叫了出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搖頭道:「你這樣子搗亂,吃虧受罪的不也是自己麼?」阿呆真的不懂他的小腦袋在想甚麼。

「他們越寶貝我的命,我就越要糟塌它,我才不要乖乖的做他們的棋子…嘻…」阿青好像不大將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阿呆嘆氣,也不知是佩服還是無奈,裡這段時日裡,阿呆已探聽到,絕少在宮中露面的阿青,竟是玉童中最強但也最頑劣的一個!他可以為不肯穿玉天童的白衣,而光著身子滿宮亂跑,可以因一點小事而大肆搗亂,長老們對他處罸越重,他便越是作怪,弄得他被關在刑室的時候,遠比他待在自己寢宮的時候還多,每次一放出來,沒兩天便又因闖禍而關了回去,偏他天份絕高,加上宮中盛傳他是某宮中要人的私生子,故此不能貿然處決,只好捉了又放,放了又捉,鬧了個沒完沒了。

「你又發呆了,真是人如其名啊!」阿青還像心情很好似的,問起青冥峰外的事情來。

阿呆呆呆的道:「我也好多年沒到外面去啦!現在也不知怎麼了。」

「那總比我知道的多,我連外面是怎樣的都不知道。」阿青說得很平常,語氣沒半點哀傷,但阿呆不知何故地感到有點難過。

「求求你別發呆了,快說啊!」阿青一副等得快死的樣子。

阿呆只好揀一些他知道的事說了,說了半天,阿青卻聽得胡里胡塗,一問之下,他才知阿青對錢財、買賣、工作等常人生活的概念完全一竅不通,費了好大的勁才勉解釋明白。

「只有你這足不出宮的少爺才不知道,你身上穿的戴的,隨便拿一件出去賣夠別人過好日子了!」

「這些亮晃晃的東西有這麼了不起嗎?」阿青拿著頸上嵌著夜明珠的項圈,疑惑地擺弄。

阿呆冷笑譏誚:「當年我家裡要是有你項圈上的一顆珠兒,爺爺奶奶便不用餓死,我們一家便不用逃荒,我也不用被人這…」

「阿呆…」阿青呆望著他,好久才惘然不解地道:「我不明白,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感受,我不知爺爺奶奶是甚麼,父母是誰也不知道,除了長老們,沒人敢碰我一根指頭,雖然有數不清的婢僕伺候,也從沒人真的關心我的生死,他們在我面前,連大氣也不敢透,你說小時跟小玩伴們在田裡說笑玩耍有多快活,我也通通不知道,我不知道…」

如果阿青出言安慰,自卑敏感的阿呆也許會生氣,認為阿青假意同情他,虛偽地對他憐憫示好,可是阿青直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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