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話題就算在表面上揭過去了,只不過在程瑞之的心裡又留了個結。
說話間織錦已經手腳麻利的奉上了一份芙蓉糕和酥皮卷,都是懷秋素日愛吃的點心。這些日子懷秋一直病著,玉簪秋月館的小廚房裡已經許久都不做這兩道了,許是今天家人團圓,懷秋的精神好了不少,嘴裡也覺得膩歪了,方才殷玦未到時便已經吩咐了人去做,眼下正好端上來。
懷秋一襲水藍色的宮緞,襟上有一束銀線繡著的玉簪。秀美的面容上已經褪去了程瑞之記憶裡的稚氣,像是一枝出了水的芙蓉。
程瑞之看著殷玦給懷秋喂下一塊兒芙蓉糕,覺得妹妹精神還好,也稍稍安心下來。
幾個人又在一起說了一會子話,無非是母親叮囑妹妹如何調養身體,提到戰死沙場的大哥又不免的落了一會兒淚。如此說了約麼有半個時辰,宮人捧著藥碗道“是娘娘該服藥的時候了”,殷玦接過藥碗,親自喂懷秋喝完了一碗湯藥,安頓著懷秋躺好休息,一行人這才出來。
走出玉簪秋月館門外,程毅準備告辭了。
殷玦道:“老將軍留瑞哥兒跟我敘箇舊吧。”
程毅自然答應,程瑞之站在殷玦身側,看著父母以及兄長在宮人的領路下一道出了宮門。
殷玦撇了皇帝隨行的陣仗,身邊只留了一個寶順跟著。程瑞之的馬靴踩在滿地的浮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殷玦在前面走著,看著兩側宮宇屋簷上層層疊疊的積雪,忽然道:“瑞哥兒,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咱們三個一起打雪仗,朕跟你塞了維哥兒滿脖子的雪。”
殷玦又說:“瑞哥兒,你不怨朕吧。”
程瑞之道:“末將不敢。”
“你怨朕無妨,韓相和老將軍於朕有恩,到底還是朕對不住你們。”他說,“瑞哥兒,陪朕去回春殿看看吧。”
程瑞之應了聲“是”,忽然覺得殷玦這麼多年來也很孤獨。
回春殿已經荒蕪許久,每到冬天更是被深雪掩埋的厲害。院中的石桌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殷玦也不在意,用袖子徑自撣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