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的嗚嗚的、彷彿軍隊集結的號角聲。
長亭軒內,元清一夜無眠,對著一面白牆呢喃著早已爛熟於心的經文,而另一邊,程瑞之縱馬穿過深夜中皇宮內院幽深的長廊,掌中一柄長槍橫掃過意圖阻攔他的大隊藍衣侍衛,竟是直朝全安殿去。三宮六院的燈燭紛紛點燃又很快熄滅,馬類的嘶鳴驟然響起,程瑞之長槍的槍頭上沾染著斑斑血跡,喝令道:“程家軍聽令——”
黑暗中無聲地湧出許多裝扮各異的人來,他們的動作是絕對的整齊劃一,然而沉默間湧出的殺伐之氣就連夏夜裡聒噪的蟲鳴都噤若寒蟬。殷槐冷冷地注視著殿上的殷玦,片刻後發出一聲長笑,又道:“十年了……我竟還當你是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沒啥可說的……不是神展更似快進(閉嘴。
☆、章十四·客從遠方來
殷玦淡淡道:“在王叔面前,朕豈非永遠是個孩子。”
他這話說的既刁鑽又刻薄。殷槐不笑了,只用眼角的餘光示意那刀鋒上的寒光又往簡菱的脖子上逼近了幾分,直至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壓出一道淺淺的血痕。簡菱發出一聲短促的呼痛,片刻後緊緊咬住下唇,在淡粉紅色的嘴唇上留下一道形狀優美的齒印。
殷玦道:“你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