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都跟他一樣了,別跟我說你玩真的,我不信。”
“我也不信。”田念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濛濛是挺好玩的,可能就是中意吧,暫時不想換新的而已。”
商曄呵呵的笑了兩聲,有點自暴自棄的說:“你說咱們是不是都眼瞎?”
“何出此言?”
“字面意思。”商曄不打算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哎,你就不能給路邊安排點好活兒麼,我怎麼感覺他天天熬夜?”
田念覺得商曄這人莫名其妙的,反問:“你覺得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也是我管的範疇麼?他的工作是他編輯給他安排的,我還閒的沒事兒幹去查那個啊?”
“我操,要你何用!”商曄知道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但能開的後門不開是傻子,“反正你得給我辦了。”
“哎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這麼過為什麼他就不行啊,還是說路邊熬夜畫畫佔用了你的夜生活時間啊,你要但凡說個是,我還真就用宰牛刀去殺雞。”
“你這人煩不煩吧。”商曄懶得理他,徑自回裡面去了。田念知道戳了商曄的痛處,心裡有點暗爽,掐滅了煙,也跟了進去。
大家分別的時候,韓蒙有點依依不捨,就跟陳妍交換了手機號,說有時間約她去網咖連坐打遊戲,介紹新朋友給她認識,陳妍滿口答應。商曄知道韓蒙口中的“介紹新朋友”鐵定少不路某人,要知道他們這群人,雖然沒譜兒沒溜兒,可要說起尋歡作樂帶個人滿世界玩,那還真能連玩十天不重樣。
何況是帶這麼個什麼都不懂的二貨妹子。
把陳妍帶回了家,伺候好睡覺,商曄覺得一天下來累是累,可一點也不困,不想在家裡憋著,就又穿好了衣服,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逛。
深夜的城市交通好的一塌糊塗,他出門的時候竟然開始下雪了,雪花特別大,開著雨刷掃來掃去才能不被擾亂視線。不知怎麼的,商曄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就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那條小衚衕。
李春雷的店門口常年點著一盞小壁燈,因為早前路邊喜歡半夜畫餓了就出去找點東西吃,所以李春雷經常給他留燈,怕他稀裡糊塗摸黑連鑰匙都找不到。
此時雪已經有一些厚度了,商曄下車,腳下能聽到嘎吱的聲音。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最後一次見到路邊的時候,就是在這門口,那會兒他恍惚間覺得自己就好像個路人一樣,搭車順道送路邊回來而已,他以為路邊至少會回頭跟自己告別,結果什麼都沒有。
他跟路邊說自己的事情,路邊也從不多想,這讓商曄有些鬱悶。可能一開始就走了一條不對的路,對於路邊根本就不能用懷柔政策。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一點意思也沒有,反而自己上火。路邊陪著他在海南的那幾個日日夜夜,開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糾結,會想很多有的沒的,連商曄自己也不知道,他對路邊的感情,是喜歡多一些,還是那種戀舊的情緒多一些。
也許是太刻骨銘心了吧。
路邊在跟他說分手的時候,甚至都沒提“分手”兩個字,就只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咱們散夥吧,沒意思,不想玩了。
他說的很平靜,商曄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感覺,從詫異到盛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為這,他還跟路邊打了一場分手架。路邊只是防衛,壓根不還手,這會兒想想,也許就是單純的想讓自己撒氣。
架是在路邊的畫室裡打的,所以他的畢業作品被毀了大半,無法參加畢業展。如果不是提前上交了照片,可能連畢業都困難。那段時間商曄完全就活在對路邊的憎恨裡,他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就被這麼一個奇葩的理由判了死刑。
雪花落滿了商曄的肩頭,他撥出一口氣,化作一團白霧,壁燈的光亮變的模糊了。
韓蒙是個說做就做的人來瘋。
沒過幾天,他就邀約陳妍去網咖玩遊戲。其實陳妍是有點費解的,因為在她的觀念裡,有電腦有網路不就可以一起玩了麼。韓蒙笑著跟他說,你不懂,要的是那個氣氛。
“我操你在下路好好待著!這特麼神坑啊中路不好GANK阿西吧!狗屎!”
“我不是jungle麼?”陳妍想了半天不知道打野用中文該怎麼說。
“毛線!別給老子拽洋的!快特麼上!”
這大概就是韓蒙所謂的“氣氛”了吧,讓陳妍漲了姿勢。
兩個人在網咖裡混了一個下午,陳妍雖然聽不懂韓蒙羅裡吧嗦的在說什麼,但至少DOTA她還是會打的,儘管存在很多戰術分歧,還是第一次合作,兩人黑的節奏也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