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薄薄的銀白色。
車裡的男人頹廢的抽著煙,濃烈的刺鼻菸霧充斥在四周的空氣裡。
他需要冷靜,不能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慌。
夾著煙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哥,你千萬不能有事。。。。
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試探過趙嚴,他不會認為趙嚴會拿這件事來欺騙他。
會是誰?
木侑腦中閃過一道光,他冷著臉翻著手機裡的號碼,下一刻挫敗的垂下手,沒有存那個號碼,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心慌的搓了搓臉,木侑感覺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半個多小時以後
一棟老式公寓樓裡
門外闖進來的木侑風塵僕僕,直接走到客廳坐著的男人面前。
胸膛快速起伏,木侑大口喘著氣,像只快要發瘋的猛獸。
面前的男人五十出頭,為了名利,一生都在商場拼搏,到頭來落得身敗名裂,秦成,上海前容安集團的總裁。
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秦成抬頭打量著自己的兒子,難得一次這麼近的距離觀看,長的跟他一點都不像,不過處事風格倒是同出一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狠,連親人都可以不認。
木侑冷著臉吼道:“他在哪?”
秦成似笑非笑的看著木侑。
砸了桌椅,除了秦成坐著的那張沙發,附近的一切都沒有幸免,木侑緩緩蹲在地上捂著臉發哽的聲音低聲下氣的懇求:“爸。。。。把他還給我。”
秦成身子一震,最後臉上露出笑容,充滿諷刺:“這還是你第一次這樣叫我,為了一個男人。”
被秦成的話語激怒,木侑站起身一腳踹向沙發,粗重的呼吸聲裡夾著咆哮聲:“再問你一次,他在哪?”最後殘留的一絲理智沒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秦成從容的迎上兒子如狼一般的眼神,他扯起嘴角:“你這輩子都不會取得多大的成就。”弱點太致命。
“名利對你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但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除了他,我什麼都不想要。”木侑揪住秦成的衣領,臉上浮現陰狠的神色:“把他放了,別逼我動手。”
“豆沙。”
聽到熟悉的聲音,木侑驚喜的尋聲望去,在看到活生生的木沐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的那一瞬間,木侑就覺得自己的命又回來了,腳步慌亂的跑過去抱緊木沐。
木沐動了動身子,他被豆沙勒的有些疼了,連呼吸有有點難受。
秦成看了一眼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沒有錯過木侑那一刻的欣喜,他很清楚那代表著什麼,只是親眼所見,竟然比預知的還要嚴重,他站起身往門外走去,佝僂著腰,走的不快,給人一種無比蒼涼的感覺。
木沐越過木侑的肩膀看著秦成的背影,抿了抿唇,垂下眸子。
片刻後木侑鬆開木沐,摸著木沐的臉頰,語氣冷硬的質問:“手機為什麼打不通?”
如果讓豆沙知道手機是被那個管家給拿走了,那事情恐怕會更加的惡化,木沐抬手捏了捏耳垂:“手機被偷了。”
對於木沐的這一舉動最清楚不過,木侑瞳孔一縮,猛地抬頭看向走過來的秦可。
而秦可並沒有聽清木沐的話,她以為木沐說了什麼,臉色瞬間一沉。
“木沐,你不能這麼自私!”秦可的聲音突然變的尖銳:“你佔有了木侑的全部,他已經病了,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木沐心裡像是被巨石砸中,秦可的話讓他陷入了某種難言的複雜狀態,真的是他這些年的教育出了錯,還是他潛意識就是自私的想要豆沙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像當年收養豆沙的目的一樣?
他真的錯了嗎?豆沙從幼兒園開始,到後來的大學都沒交過一個朋友,交際圈子幾乎為零,現在工作了依然是這樣,只要有時間都會在家陪他。
在他看來是習慣的東西原來在外人眼裡完全變了樣,木沐有些無措的垂著頭,他不是個合格的哥哥,不是個合格的親人,更不是個合格的愛人。
“哥,看著我。”木侑捏住木沐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
“別胡思亂想,我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你。”說完就拉著木沐往外走,他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
眼看木侑頭也不回的帶著木沐離開,秦可情急之下跑過去擋在他們面前,眼裡寫滿挫敗和祈求:
“木侑,這件事是我做的,這幾年無論怎麼找你,你都不願意回來看一眼,媽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