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更不只一次聽見天海嫻熟地喊蒼武單名。在館內,似乎只有天海一個人可以叫他為「武」……這莫名地讓隼感到不愉快。
每當空閒時間,隼好不容易有機會跟蒼武單獨的聊聊天時,那煞風景的電子錶總會發出刺耳的嗶嗶聲——只要是工作外的時間,蒼武幾乎都被天海給預定走了。
隼不知道天海為何找蒼武找的如此頻繁,也不知道天海和蒼武間的關係有多深刻,他只知道這一切都令他感到不快。
「天海以為蒼武是他的嗎?」、「太自以為是了!」類似的想法不時的會在隼的心裡跳出,每當他跟著蒼武去到牢房時,見到天海牽起蒼武的手、在他耳畔私語時,這種想法便會更加強烈。
某方面來說,天海在絕翅館中,竟然是最令隼感到排斥的人!這點他自己也很意外。
然而……隼卻也明白,天海對自己同樣也是抱持著一種強烈的厭惡感。
一想起來自天海那道有意無意,宛若利刃的冰冷視線,隼就忍不住狠狠地渾身打了個激靈。
如果說,古豔對他的態度那叫「忽視」、叫「不放在眼裡」,天海對他的態度就是強烈的「藐視」和「敵意」。
「喂,你發什麼傻呢?古豔都已經先下去了。」
兩隻手指在自己的下顎上輕輕的撥了兩下,隼抬起頭,這這才對上蒼武覺得他古怪的視線。
「啊,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道歉,我又沒有怪你……」
「對、對不起。」
「唉,算了,我們趕快下去用餐吧。」蒼武無奈的哼了聲,拍了拍隼的肩膀。
「好、好的……」
隼默默地跟著蒼武前進,那模樣看起來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看在蒼武眼裡只覺得好笑。其實和隼相處雖然沒有他想象的困難,但隼那畢恭畢敬的態度,多少還是給他一種莫名的壓迫,有時候這麼一天下來,他還真有點吃不消。
「那、那個……」
「什麼事?」身後又傳上隼欲言又止的聲音,蒼武按捺著性子輕聲問。
「我想問你,你和天海的關係是……」
前方的蒼武聽見這個問題,穩定的步伐倏地駐足,隼立刻慌忙地解釋:「啊!我、我的意思是你們很熟嗎?」
「我們以前是朋友……所以算很熟吧。」蒼武沒有回頭,隼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很熟是嗎?
——那天海一定比他還了解蒼武吧!
隼心中的那種不快感、鬱悶感又一股猛地湧了上來,自己沒有比其他人還了解蒼武的不甘心,重重地掩蓋了他所有的情緒。
蒼武正要踏出一個步伐往前走,隼下意識的便拉住了蒼武的手。
「怎麼了?」蒼武奇怪的回頭一問。
「沒、沒有啦!我只是忽然想到,冰箱裡的啤酒也放久了,不知道……你晚上能不能來一趟,我、我們順便聊聊吧?」隼握著蒼武的手,臉上露出羞赧的笑容。
——他想要多認識蒼武一點。
「嗯,我明白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會過去。」蒼武微微頷首。
第十二章
晚餐結束,將犯人全數收押完後,蒼武在天海的房間待了一會兒便回到宿舍。
進入十一月,絕翅館內的天氣冷冽,隨便呼一口便會在空氣中留下粉霧的熱氣。
蒼武攏了攏身上冬天時獄警們配發的統一規格灰長大衣,貼在肌膚上的氣溫明明就冰冷的令人感到疼痛,他卻覺得臉和唇火熱熱的辣著——被天海親吻過的地方都有這種症狀。
今晚天海並沒有為難蒼武,要他陪著一下就答應讓他回房了。
蒼武低頭望了眼時間,九點整,時間還不算太晚……他想起了和隼的約定,於是方向一轉,便往隼的房間前進。
蒼武到了隼的房前,迎接他的是連頭髮都還溼漉漉、剛沐浴完就慌忙出來開門的隼。
隼一見到蒼武,灰眸閃亮,很高興似的慌忙讓蒼武進門,這讓蒼武有種自己好像養了只嬌弱的馬爾濟斯的荒唐錯覺。
一進門,蒼武就看見地上堆迭的整整齊齊的啤酒……連這個都準備好啦?
隼端正地跪坐在鋪了地毯的地上,然後頻頻向蒼武投以期待的眼神,蒼武心底暗自的嘆了聲,在隼的對面坐下。
「請、請喝!」
蒼武屁股都還沒坐熱,蒼白的手託著啤酒罐就立刻遞到了眼前。
「唔……謝謝。」蒼武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