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他順著力道和方向扯過犯人的手臂,用肩膀的力量去頂他,身體往前一壓,那犯人便被他用過肩摔摔倒在地上。
蒼武畢竟是幹過幾年警察的,所待的單位又比較常處理一些空有蠻力的罪犯,這幾年訓練下來,打架這碼子是對蒼武來說並不陌生。
前方衝過來的犯人見他將那名犯人摔在地上,立刻揮拳朝他擊來。
蒼武身形微微一晃,躲過了他那一拳,更順勢反手用肘部向上擊中那名犯人的鼻樑,那個犯人立刻痛得眼淚橫流,摀著鼻子跪倒在地。
廳內的氣氛開始微微沸騰著,犯人們鼓譟了起來。
另一個朝蒼武衝來的犯人也對他揮拳,但還是被他躲過了,蒼武在那犯人腹部用力的補上一腳,犯人向後跌在地上,模樣挺狼狽的。
蒼武氣息紊亂的看著地上方才攻擊他的犯人,這三張面孔中的其中兩個他有印象,分別是他自己這棟樓的三、四樓層的犯人,至於不認識的那個可能是人數較多的二樓的犯人。
這些人為什麼要攻擊他?蒼武疑惑的皺攏眉頭。
就在蒼武左後側隔了三、四排的位置處,金髮的年輕男人從頭到尾觀看著全程,他凝視著蒼武寬闊的背影,如大海一般湛藍的眸底有著很深的笑意。
金髮男人伸出蔥白的食指,對身旁的其他幾個犯人勾了勾,那些人對他頷首,隨後站起身,全都朝蒼武走去了。
蒼武看著紛紛站起的犯人,他心頭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廳裡的犯人高分貝的笑鬧著,看見蒼武被攻擊這幾幕好像讓他們興奮似的,有人敲著餐盤在叫鬧、咆哮著,他們全都懷抱著惡意的心態在看好戲,對於蒼武的好身手也很感興趣似的。
站起的幾個犯人,全都是蒼武在自己所管轄的那棟樓裡照過面的,四樓、五樓、六樓,犯人的樓層數竟然還隨著向他過來的次數增高著。
伴隨著滿腹疑惑,蒼武卻沒有多少思考空間,衝上來的人讓他第一時間只能出手自衛。
蒼武擊倒了四樓的一個犯人,接踵而來的則是五樓的兩個犯人,處理他們讓原本還能輕鬆應付的蒼武開始感到有些吃力。打倒了一個,另一個就會衝上來,這時,六樓的犯人卻又插了進來,演變成三個打一個的場面。
蒼武有點疲於應付不停擊中他的拳腳,尤其是六樓的那個犯人,出拳的力道和速度都比其他人來的強多、快多,實力可能跟他不相上下。
蒼武捱了幾腳和幾拳,三個人猛烈的攻勢已經讓他吃不消了,最後,在勉強打倒一個五樓的傢伙之後,他卻被六樓的那個犯人趁隙壓制住雙手,腹部受了五樓的犯人一腳,在疼痛從腹部蔓延到全身之際,他被整個人以趴姿壓到了地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蒼武尋找著雅人和蒂爾的身影,卻被身後的犯人用手將腦袋壓在地上。
廳內因為蒼武被制服而爆滿此起彼落的鼓舞聲、叫好聲。
蒂爾和雅人遲遲沒有動靜,蒼武才覺得奇怪,這又忽然想起雅人告訴他的規則——獄警不可以干涉其他獄警所管轄範圍之內的事……
攻擊蒼武的,全都是蒼武所管轄之內的犯人。
所以他們不能幫忙自己?蒼武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眉頭死死的擰緊。他這才發現,原來絕翅館裡,不論是規矩或是犯人,似乎都超出了常理所規範的——很不對勁。
「放開我!」蒼武低聲威嚇著,但壓在身上的人卻紋風不動。
「配合點,老大要來了。」壓在蒼武身上的男人說著。
老大?什麼老大?
蒼武猜測著各種可能性,後來他想到也許男人所說的老大,指的是每棟樓第九層樓的犯人,也就是所謂的——王。
這時,原本喧鬧的餐廳安靜了下來,蒼武的臉貼著大理石地板,卻連點桌子移動的聲音震動都沒有,只有很細微、很細微,那種光著腳踝,踩在地上的輕盈腳步聲,聲音逼近蒼武,在蒼武頭頂處停下。
有種冷冷的、清淡的香味襲上蒼武的鼻間,他覺得很熟悉——這香味讓他想起了一個很親的人。
「蒼武,好久不見。」從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
蒼武覺得頭上傳來的聲音很熟悉,他拼了命的抬高頭,想弄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但壓在他後腦勺上的手卻沒讓他有任何空隙抬頭,連他的銀色細邊眼鏡都給壓歪在臉上。
「放開我!」蒼武低聲再度吼著,但對方絲毫沒有理睬,蒼武只好轉向和他頭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