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嶽洋看著看著就不自覺地露出微笑來:“哎,路子明。”
路子明眼不離書,傾斜身體把耳朵湊過去:“說。”
“沒事,叫叫你。”
路子明不耐煩地皺眉,眼睛死死盯緊書頁,伸長脖子親了他一口。
嶽洋習慣性地要回吻過去,卻沒能追上他的嘴唇,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你幹嘛親我?”
路子明目不斜視:“不然你叫我什麼事?老子忙著呢,沒時間理你,滾邊兒。”
這幾天兩人把接吻當吃飯喝水那麼隨便,嶽洋雖然不再因為區區一吻就硬了小兄弟,但照樣心臟狂跳不已,而遇上這種冷不丁的飛來橫吻,更讓他面紅耳赤血流加速。這一震顫非同小可,他連忙起身佯裝淡定地走出教室,前腳踏出門口後腳就進入狂奔模式拔足衝向廁所。
他把自己關進隔間,低頭撓著後腦勺咧嘴傻笑,對著牆又抓又撓發洩心中滿溢的幸福感。
過了好一陣子,嶽洋才收斂了點情緒,裝模作樣地衝水洗手準備回教室,好死不死跟路子明在廁所門口打了個照面。
原本沒有表情的路子明,壓低一邊眉毛勾起另一邊嘴角作出個怪相:“上個廁所還這麼高興?”
嶽洋想把笑收回去,沒成功,舔了舔嘴唇說:“我沒高興。”
路子明狐疑地看一眼他臉上兩團紅暈,又低頭瞅一眼他的襠部,赤裸裸地問道:“你剛才自摸了?”
“沒有!”嶽洋立馬激動起來,“我又不是變態,怎麼會因為跟男的接吻就要來自摸呢!”
“哦。”路子明答應了一聲,好像不信,身子一歪要繞過去,“閃開,憋著呢。”
嶽洋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志氣,看沒人注意拉起他的胳膊轉身鑽入就近的隔間,捧起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路子明一心要上廁所猝不及防,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堵了一口氣在胸口,趕緊加快呼吸頻率把那口氣喘出去。嶽洋這一吻佔盡先機侵略性十足,不但輕鬆把他壓在牆上毫無還手之力,還有餘心兼顧自己的接吻技巧,緊緊含住路子明的嘴唇撩撥他的舌頭,把他那句“我草你二大爺”完完整整地悶在口腔裡。
兩具身體隔著薄薄的T恤貼在一起,嶽洋能夠明顯感到路子明因為怒氣沖天而高漲的體溫。
嶽洋鬆開嘴把他的頭往下一壓,說:“你看,我沒反應。”
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看到了什麼就捱了一記高速鏟拳,慘叫一聲捂住肚子。路子明則衝出隔間一步跨到小便池前掏出小兄弟撒了長而有力的一泡。
嶽洋沒看錯,他自己沒硬,路子明硬了——尿憋的。
路子明可以赤手摸著別人的小兄弟還若無其事,嶽洋可沒這本事,僅僅看見路子明硬起來就騰地紅了臉,沒等他抖完就逃出案發現場,到教室門口也沒停,直接奔向樓梯一步三個臺階打算往操場方向竄逃。剛出教學樓就聽見身後一聲斷喝:“嶽洋你給我站住!”
嶽洋沒心情去考慮路子明怎麼能跑這麼快,繼續開足馬力低頭猛跑,路子明的魔爪在他身後一撈,指尖掠過T恤後襬差點一把抓住。
嶽洋背上驚起一片雞皮疙瘩,喊了一聲“媽啊啊啊”,頓時足下生風跑得像被踩著了尾巴。採石場長大的路子明上山下海都麻溜兒的,平地行軍更是步伐矯健,無奈嶽洋是拼了老命地跑,他每每出手去抓卻總是差了那麼幾毫米,跑到後來路子明突然記起自己還得節省時間用功讀書,縱身一躍把嶽洋撲倒在足球場上滾了三百六十度壓住。
“你跑什麼?!”路子明頂著一頭黃綠相間的草葉子跨坐在嶽洋後腰,橫起手臂壓牢他的後頸,氣喘吁吁地俯身質問,“吭?你跑什麼?!”
嶽洋半邊臉貼著草坪,口齒不清地喊:“疼!疼!”
路子明抬起屁股狠狠墩了一下:“疼什麼疼?哪疼?”
“臉疼!”嶽洋不能說實話,他的蛋比臉蛋疼多了。
路子明緊接著給他一記爆慄:“你知道我剛才撞牆上多疼嗎?”
“我錯了!”嶽洋繼續口齒不清地求饒,“大哥我錯了!真的疼!你饒了我吧!我錯了!”
路子明冷哼一聲坐直,兩腿往前一伸,雙手支在身後眯眼曬太陽。屁股底下的肉墊軟硬適宜,坐起來相當愜意。
嶽洋感到背上的重心後移,剛支起上半身左右兩側就各架一條長腿,蹭起的褲腿下隱約露出兩隻不一樣花色的襪子。
路子明不說話,不動彈,嶽洋也不說話,低頭做禱告狀默默勸軟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