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有意思的。”他笑著說,那笑容在我看來怎麼都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猥瑣大叔。
“謝謝。”我回答,“你也很有意思。”
說完我就自己走了,他在後面喊:“不用我送你回家麼?”
我背對著他擺擺手,可不想再攪和進去,而且,我現在只想找安景翔問個清楚。
找到安景翔的時候,他正和幾個朋友在桌球室打桌球。
他見我來了,就趕忙招呼我:“老佛爺你終於現身啦。”
“少寒磣我了你。”我把揹包揹包放下,坐在沙發上好好放鬆自己。
安景翔桌球玩得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怎麼也學不會,打出去的球像是吃了鴉片一樣軟軟的,別說打球進洞,白球能打中目標就已經不錯了,看來我的運動細胞缺乏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打完這局,他放下杆坐到我旁邊,把他喝了一口的可樂給我,我搖搖頭。
“怎麼?你不渴?還是嫌棄我啊?”他說話醋溜溜的。
我心裡想著幾天前他說的秘密,那件事,該不會就是他說的那個秘密。他和朱家楊之間的事情,總該不會空穴來風。我決定試探他一下。
“沒嫌棄,只是朱家楊說我們這樣的喝法簡直就是間接接吻。”我說。
“是嘛,”他笑開了,一口牙齒白的閃人眼球,“那我們可不知道接吻多少回了。”
“是啊,朱家楊這人就是矯情。”我冷冷的說。
“他人也不壞,就是喜歡開玩笑。”
我認真聽著他說話的語氣,試圖從中捕捉到更多資訊。
“你可真袒護他啊。”
“我哪裡在袒護他了,再說,我和他也不熟,只是覺得他這人應該還不錯。”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以前他那樣欺負我你丫的眼瞎了還是怎樣,居然會覺得他人還不錯,這還不是袒護是什麼?!
“還不錯是有多不錯!”話一出口,我立馬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心胸狹隘太小題大做了。
安景翔看著我呆了呆,然後哈了一口氣,狠狠地彈了我的腦瓜崩。
“我你有病啊!”我不滿地大叫,惹得周圍耳朵人側目。
“你才有病,今天是怎麼了?說的話莫名其妙的。”
我瞪了他一眼,也沒法解釋。就在心裡想,你安景翔的這些個破事關我屁事,管你和什麼朱家楊馬加羊還是牛加羊有什麼關係,我要再管我就不叫項晴天!
“你又在琢磨什麼?表情猙獰目放狠光,你一安靜下來準沒好事發生。”
“是嘛,我就在想怎麼弄死你比較痛快。”
安景翔做了一個請命的手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得了吧,我可要不起你這名大將,”我起身,俯著身子在他耳邊說,“你另謀高就吧。”
忽然之間
30。
我不找他,他也不來找我。
每隔一段時間,我們總是要經歷一下冷戰。在這種時候,我們總是會表現出驚人的默契:彷彿要把彼此徹底趕出自己的世界。
我也有仔細觀察朱家楊平時的舉動,甚至還偷偷跟蹤過他,但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狐狸尾巴藏得太深了,連點騷氣都不露出來。
“怎麼,最近你的小情人沒來找你?”朱家楊從外面走進來,頭髮還是溼溼的,大概是剛洗了澡就過來上晚自習,他是不知道我和安景翔的間隙性冷戰,還是這回是赤果果的挑戰。
沉不住氣了,這是要來向我攤牌嗎?我倒想看看你們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青菜吃久了總是要換換口味,不然世界上幹嘛要區分出青菜和蘿蔔。”往時我是不會理會這樣的玩笑,但這次我卻是意有所指。
朱家楊輕笑,拿出手機搜到一張圖放我臉旁邊,陰陽怪氣地說:“你現在的臉色和青菜還真有幾分相似。”
“去你的。”我隔開他的手。
“說真的,你就不害怕失去他?”
朱家楊的話一陣見血,直截了當地□我的心臟。我害怕失去他,很早我就明白,那時候我還只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現在,我喜歡他,這份害怕變得尤為強烈。
我假裝聽不懂朱家楊在說什麼,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和我一樣洞悉了彼此間的秘密。如果是那真是太巧了,兩個同男坐在一起,這出戏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
他見我悶悶的不答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