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聽到他唱了情歌,卻不是唱給她聽的。換做是我,我心裡也得難受好一會兒。我看著她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感到越是自責難受。
鬧騰了一晚,到了十點多,再鬧下去樓上樓下得來罵街了我們才消停下來。
我送他們到樓下,氣氛一時尷尬。
老大先開了口:“那個,我先回去了,你們小兩口還有悄悄話要說的吧。”
“這麼晚了還是讓安景翔送你到家吧。”
“你現在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大爺我一個人就能放倒十個流氓。”
“可是··· ···”
“別可是了,我先走了。”老大笑著揮手。
“誒,到家了立馬給我發簡訊,四十分鐘後我要是沒收到你簡訊可給你報警了啊!”
“得了吧,失蹤24小時才能報警,走了,拜!”
“拜!”
“景翔,我怎麼怪難受的。”
安景翔握住我的手,笑道“我一個大帥哥陪著你你難受什麼?”
“不知道,總覺得虧欠了老大。”
“別多想了,來,閉上眼睛。”
“幹嘛?”
“照做就好了,給你看樣東西。”
“看什麼?剛才你不是已經送了我生日禮物了嗎?”
“讓你閉眼就閉眼嘛!”安景翔不耐煩地催促。
我閉上眼睛,心撲通撲通地跳,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在黑暗中,我感受到安景翔慢慢托起我的左手,將一個帶著溫熱的戒指戴在我的中指上。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
我慢慢睜開眼睛,我把左手抬到眼前,照著小花園裡的燈光,看清楚了中指上的戒指。
“線條好美,似乎還是天鵝的樣子。”我滿心的歡喜,“你哪來的錢啊?”
“你還真是煞風景··· ···錢我幫我舅打工賺的,我本來打算買雙三葉草的,後來想想我們應該有對戒。我現在也沒多少錢,只能打銀戒指。不過這個戒指是我求表姐幫設計的,天鵝代表忠貞,它們一生只有一個配偶,為了愛,至死不渝。我的一生也只有你。”安景翔的左手與我的左手十指交合,在他的左手中指上,有同樣的一隻戒指,“這是情侶對戒,你的那隻內側刻著我的名字,我的這隻內側刻著你的名字,它把我們緊緊套在一起,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
我幾欲說不出話來,我從來沒有想到,安景翔是一個這麼細心這麼浪漫的人。他的一言一語,就像春風吹散了冬日所有的寒冷和陰霾,我聞到了,春暖花開的氣息。
安景翔把我擁入懷裡,右手托起我的臉龐,他的唇瓣輕輕的貼了下來。
“你的嘴唇真甜。”安景翔放開我,面不改色說著讓人耳紅心跳的話。
“可是我們這麼戴著戒指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我不放心地問。
“好像是··· ···不過我不在乎,知道就知道,我就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安景翔,你是白痴。”
“你是傻瓜,白痴最愛的大傻瓜!”說著,安景翔的吻又壓了下來。
親吻真是一種會上癮的東西,讓人如痴如醉。
我走到家門口,剛想開門進去,看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想想還是把它摘了下來放進上衣口袋裡。現在我還沒有把握跟老媽坦白一切,不想在我們剛開始的時候就遭遇重重阻撓。
我開啟門進去,老媽正從房間裡出來,她似乎剛打完電話,把手機隨手放到茶几上,然後把我們製造的混亂場面一一收拾好。
“哎喲,我累壞了,先去洗澡,你也早點睡。”老媽打了聲招呼就進了盥洗室。
“嗯。”我應了一聲,把麥克風放進櫃子裡,正準備回房間,老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媽!你有電話!”我隔著浴室的門喊。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讓他響,不用管他,我一會再回撥過去。”
“哦。”
我走過茶几,卻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這麼晚誰還會打電話過來,就算是工作問題也沒必要這麼晚來通知吧?
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拿起茶几上的手機,上面顯示是“志朋”,我剛想接通,電話斷線了。
志朋,我印象裡沒有叫志朋的親戚。去掉姓氏的稱謂,關係必定非同一般。
那一刻,我中了邪似的把電話回撥了過去,手機一點一點貼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