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後才接通。楊斐遠說:“今天下午你跟雅珊過得還開心吧?是一起喝咖啡還是散步去了?”
蘇毅說:“如果你是為我今天下午跟雅珊做了什麼事情而打來,我會很開心。你是想讓我誤解你吃醋了,從而繼續對你下手嗎?”
楊斐遠抓緊手機,一字一頓:“蘇毅,你跟成成說了什麼?”
“我?”蘇毅的呵呵一笑,“阿遠,你也該算是瞭解我的人了,我會跑去跟他說什麼嗎?”蘇毅悠悠地說:“我只是讓人把七年前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而已,據說他當時的臉色相當不好看,只可惜我沒能夠親眼見到。對了,放心,我的人沒有告訴他,你的第一次給的那個人,是我,蘇毅。”
楊斐遠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毅然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在沙發上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翌日在去上專業課的路上看見林渠成迎面走來,楊斐遠立即一掃臉上的愁雲慘霧、撤出一個喜氣的笑容,但是林渠成遙遙看見他,寡淡著一張臉就轉了方向,避開了他。
一整天,楊斐遠都沒有再遇見林渠成。晚上洗完澡,他又是難以入眠。下一天是週五,上完上午的課,楊斐遠就沒有課了,他知道週五下午林渠成也沒有課,所以就去他們寢室找他,但是林渠成的室友告訴他,成成不在。
從寢室樓出來,楊斐遠在奶茶店買了一杯橙汁。因為常去,店主認識了他們,她笑道:“楊斐遠,你的黑眼圈真重,臉色也不好啊,是不是失戀了?雅珊跟你分手了?”她一直都以為楊斐遠和林雅珊依舊是戀人關係。
晚上林雅珊打他電話,直接問他:“楊斐遠,成成在你那邊嗎?”她還不知道楊斐遠和林渠成之間這兩天生了芥蒂的事情。
“沒有啊,怎麼了?”
林雅珊焦急地說:“我爸媽下午打他電話,一直打不通,就打來問我。我打過去,也是打不通,剛剛問了他室友,說是中午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我就想,是不是到你這來了。”
楊斐遠先問:“是家裡出事情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沒有,無事,謝謝。”林雅珊說:“我媽只是慣例打電話給成成而已。”
找不到成成,雅珊第一時間肯定是打他這裡來,所以楊斐遠說:“可能成成跟朋友出去了,然後不小心把手機給落下了。你再問問他班裡的其他同學,我打給他跟他同社團的同學問問,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春遊啊聚會啊什麼的。”
然後,楊斐遠先是打給林渠成,一連打了五個,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他開啟筆記本,登入QQ,他跟林渠成所在的那個籃球社團的人都混得挺熟的。那個籃球社團的人,有幾個是電腦線上,楊斐遠就知道不大可能是社團聚餐了,不過他還是給一位同學傳送訊息,問了林渠成今晚是不是有什麼活動。那同學說,林渠成有沒有活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社團裡今晚沒有活動。
楊斐遠又詢問了幾個人,自然沒有得到有用的答覆。他打電話問林雅珊,林雅珊也說沒有問到。都快十二點了,楊斐遠說:“不早了,雅珊你先睡吧,這時候大家大多都休息了,也問不到什麼了。等明早我們再找成成的高中同學問一下,興許會有些眉目。”
林雅珊說:“不過是一時聯絡不上,你也別太擔心了,早點睡覺吧。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不要自己弄得很嚴重似的。”
互道晚安後,楊斐遠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他又打了一次,還是無人接聽。
茲茲的聲音響了許久,淺眠的楊斐遠醒過來,看見手機螢幕散發著綠綠的光芒。楊斐遠拿起一看,是林渠成!他趕忙接聽,“喂,成成,你在哪裡?”他本來就只是朦朦朧朧的,並未陷入睡眠。
那頭很寂靜,對方故意緘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就知道你還沒有睡。”
“蘇毅?!”楊斐遠駭然。
“南山,我在南山。你可以選擇不來。”
“成成呢?”楊斐遠質問道:“蘇毅,你把他怎麼了?”
通話結束。
楊斐遠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狀態了。他不清楚蘇毅會做什麼,他只知道,蘇毅什麼都做得出來。楊斐遠出門的時候快到凌晨四點了,他踩著自己的單車,往南山趕去,正是拂曉。南山
楊斐遠趕到南山時,春霧還未退去,空氣透涼。白色洋樓半隱在霧色中,恍若蓬萊仙島的仙氣盎然。柏油路面很溼,兩旁的高大濃密的行道樹枝椏上水珠雜多,路旁的燈光柔和地灑下來。霧氣繚繞得彷彿是在迎接心智尚不成熟的男子進入他所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