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周風在野草間呼嘯而過的聲音,嘩啦嘩啦,一陣一陣,此消彼長。陽光流動在面板上,絲絲暖意沁入心房。這一生……都沒有時間到這樣愜意的地方來消磨一個午後。只是,有機會來到這裡,卻看不見了。
鄭延蘇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上了他的肩膀:“容繁。我年輕時候殺人殺多了常常來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回去,誰都不敢相信我剛剛殺了人回來。就在這裡。”
這是鄭延蘇曾經常來的地方。鄭容繁默默聽著,繼續感受著風聲陣陣。偶爾遠遠近近傳來幾聲鳥叫,又順著天空消匿了。
“容繁。馬上要日落了。現在的天空奼紫嫣紅,地平線上是一層層浮積雲。”
日落了。日落是什麼樣子的,以前還真沒在意過。
“天在慢慢暗下去。現在湖面是金色的。”
鄭延蘇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如常,面對失明的自己他也在笑嗎?笑究竟算是你的面具嗎?
“看得到月亮了,彎彎一輪的,星星不多。”
入夜了嗎。氣溫似乎也降下來了。遠處隱約有陣陣蛙鳴。
“我們回去吧,容繁。”
鄭容繁安靜地垂下頭,“是。”
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觸上他的嘴唇,鄭延蘇充滿笑意地說:“說‘好’。”
夜晚,鄭容繁被鄭延蘇洗乾淨了抱進主臥。鄭延蘇看到他幾次被伺候地都快要炸毛了,又默默隱忍下來,微微一笑,轉身出門,“我去拿點夜宵。”
鄭容繁用毛巾吸乾溼漉漉的頭髮,身後各種來不及癒合的傷疤沾了水後起此彼伏地疼。似乎感到口渴,他伸手向床頭櫃想拿起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