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激盪。多年來的怨恨隨著這話,就這樣淡了。周水子笑笑,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犯賤了,別人的一句我忘不了你啊便樂成了這樣,想當年張辰是多麼堅決地說著要跟自己決裂之類的,怨恨了多年,就這一句,就心軟了。
張辰攬住了周水子的肩膀,“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啦!”
周水子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刺痛。兄弟這個詞,是他最討厭的詞。在自己的青蔥歲月裡,無數次的出現這個攬肩的動作,無數次地響起兄弟這句話語。如今,昔日的少年已漸漸磨出利落的稜角,變得男人味十足。這個詞卻又一次出現,又一次深深地紮在了心上。
周水子面不改色,卻依舊是笑著。多年來在政法界的摸爬打滾,已經練就了周水子那張處變不驚的溫和笑臉。時至今日,周水子能夠很好的隱藏起自己的情緒,不再像以前那麼傻,什麼都不藏起來。傻愣愣的。
和張辰寒暄了幾句,魏燻剛好進來,周水子向張辰說了句再見,面不改色地隨著魏燻坐進了小轎車裡。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周水子癱倒在了車座位上,閉上了眼睛,滿臉疲憊。
“怎麼啦?”魏燻關切地問道。
周水子搖搖頭,道了聲,“沒什麼,只是笑得好累。”
魏燻笑了,“你這笑面虎還會覺得累?”接著爬到周水子身上,親吻著周水子的耳朵。
耳朵永遠是周水子的敏感地帶,很快,男人耳朵便變得粉嫩嫩的,煞是可愛。前面的司機面無表情地戴上了耳機,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