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你有喜歡的人嗎?”謝鄂突然好奇起這個問題。
“有啊。”鄭直眯眼冷笑。
“誰?”謝鄂心提了起來,生怕聽到腹蛇的名字。
“你啊。”
“……”謝鄂不滿地瞪著他:“鄭直,不要開玩笑。”
“誰開玩笑,我喜歡的就是你!”鄭直氣沖沖地揪著謝鄂的衣領。
“好好,小聲點別激動,我明白了,我也喜歡你,OK?”被人這麼熱情告白,謝鄂也臉色微紅。
鄭直定定地瞪了謝鄂一會兒,突然一個人跑到街角對著郵筒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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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要教謝鄂學機車,鄭直雖然神色不善,還是載著他去修哥那邊翻找了輛快報廢的機車給謝鄂學。那是輛破破爛爛的粉紅小綿羊,車身掉落很多漆,鄭直髮動時,引擎聲吵得象打雷。
謝鄂懷疑鄭直其實完全不想教他。
大約他的表情出賣了他,鄭直沒好氣地拍拍車子:“你先學最基本的不會摔再說,我們的引擎都是改裝過的,功率太大,不適合新手學。過來,坐上來。”
他往後座挪了挪,讓出前面的空位。謝鄂依言坐上,扶住車頭。
鄭直從後往前半抱住他,腦袋擱在他脖子間,說話的吐息噴在他側臉上:“先轉動鑰匙,按這個start,然後排空檔……這裡,踩離合器……”
被他說話間熱氣噴得臉頰騷癢又不好伸手去抓,謝鄂偏了偏頭,想避開鄭直的吐息,卻被扳回臉吼:“往前看!”
車子在菜鳥的掌握下發動,謝鄂扶著車頭的手太緊張而僵直,車頭在動力不平衡下歪歪扭扭轉來甩去,幸好鄭直帶他學車的是修車鋪附近一個較大的試車場,沒雜物妨礙,這扭來轉去地也沒撞上什麼東西。加上鄭直坐在他身後,情況不對就從後往前幫他掌持車頭並大聲斥責。在這百般挑剔的斯巴達教育下,他搖搖晃晃也算繞場子開了幾圈,漸漸放鬆下來。
只要能保持住平衡,機車本身的動力就不可怕。謝鄂輕輕吐了口氣,鬆弛後才感覺到身後鄭直緊緊貼著他。
那是從上到下處處紋合的緊貼,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鄭直雙腿之間的硬熱,不由有些尷尬地挪了下身形。
鄭直不拘小節可以不在意,他卻不能不在意。
“別亂動。”鄭直低斥了聲,依然從後往前半抱著他,腦袋擱在他肩上,胳膊貼著胳膊,大腿貼著大腿。透過單薄的衣料,幾乎可以感受到鄭直肌肉的灼熱與緊繃。
很少與人親近接觸到這種程度,謝鄂不太適應地掙了掙,被鄭直更用力地抱住。
“鄭直。”他低低喚了聲:“這樣我很難駕車。”
“沒事?”鄭直悶悶的聲音吹過他耳朵:“有我在,你不會摔的。”
“那,要這樣駕多久?”
“隨便。”鄭直將臉低趴在他肩上蹭:“我不看了,你自己一個人掌握方向。”
謝鄂沒辦法,只好載著鄭直在這空地上一圈又一圈地不停繞圈。並問鄭直怎麼加速和減速,自己摸索著進行。
大約他駕得太四平八穩了,沒多久,謝鄂就聽到趴在自己背上的鄭直居然傳出輕微的打呼聲。本來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也滑落到自己腰間,半鬆不緊地搭著。
他慢慢停下機車,完全停下時由於慣性存在,鄭直趴在他背上的身體向旁稍微一側。謝鄂怕他滑下,忙伸手往後扶住,確定他不會再滑動時才收回手。
小心地偏了偏頭,視野所及,只看到鄭直漆黑的頭髮。
低頭看著鄭直鬆鬆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沉默半晌,謝鄂保持姿勢不動,苦笑了起來。
夕陽餘暉脈脈落下,將兩人抱在車上的影子拉得細長無比。
修車鋪二樓,修哥站在窗前,嘴角叼著煙,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片空地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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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元旦告白後到寒假,鄭直一有空就教謝鄂機車,從左右定圓行駛、8字型轉彎訓練、彎道減速停車、直線加速及煞車到直線平衡駕駛。看起來很認真,仔細想想好象沒什麼用。
鄭直振振有辭地說:“這是基本功!基本功不好,什麼都白搭!”
修哥吐槽他:“你當初學時就沒見你學這基本功,直接上山了。”
“我跟這笨蛋能一樣麼?況且,當初直接上山可沒少吃苦頭,我怎能忍心讓謝鄂步上我的後塵,當然要好好教!”
對這話,夜舞的眾人都嗤之以聲,才不信鄭直有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