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鄂幹瞪著手機,第一次起了摔手機的衝動。
鄭直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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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快了,又是好幾天沒音訊。打電話又或放學後直接跑去找修哥,大家都一樣沒訊息,只有NIC大剌剌笑道:“放心,那傢伙性格惡劣得連鬼都不想收,掉到地獄也會自己爬出來。”
“早知道那天該幫他說話……唉。”雞蛋仔嘆了口氣。
“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大家對看幾眼。
——要說麼?
——那傢伙這方面臉皮薄,說不定會翻臉。
——沒事,有謝鄂擋著。
——你確定這爛好人不會因為鄭直幫自己出頭揍人而教訓鄭直一頓麼?
——應該……不會吧。
大家視線交流完畢:“啊,沒什麼大事,你自己問他。”
“跟我有關?”謝鄂看大家臉色猜測:“是平陽山道賽車那天——鄭直揍了流沙?”
大家再次對看。
——不是我們說的,是他自己猜出來的。
——你以為鄭直會信?
——不信又怎麼樣,來一架?
“看來我猜對了。”謝鄂看大家臉色,嘆了口氣。
“哎,謝鄂,你別生氣,那天流沙態度不好,要早知道他圍堵的是你,我也會出手揍他的。”JEFF搔搔頭髮。
“我沒生氣。”謝鄂苦笑:“我只希望鄭直……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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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早,門鈴響個不停。
謝鄂抓過時鐘一看,才五點,天都還沒全亮。是誰這麼早?雖然是元旦,但沒有長假,家人也說好各過各的不會來打擾他。他披了件外套,出去開門。
門外,一身紅色登山服汙七雜八亂糟糟,揹著個碩大登山包,戴著帽子墨鏡羽絨手套的人HI地向他打招呼,耳上鮮紅墜子釘鐺響。
“鄭……鄭直!”要不是騷包的耳墜,幾乎完全認不出人來。
推開謝鄂進了房門,鄭直先扔下登山包,摘下帽子、手套、墨鏡,撥下雪地靴,脫登山服、保暖衣……脫得差不多赤條精光後,一溜煙竄進浴室。
謝鄂早就睡意全消,瞪著地上大堆大堆的雜物,從中挑出可以用機洗的扔到洗衣機去,不能機洗的先堆一旁,再找出替換的衣服,敲了下門,塞進浴室門口的擱衣架上。
沒一會兒鄭直就洗完出來,衣服倒是老實穿上,頭髮依然沒吹。謝鄂習慣地進去拿電吹風,出來發現人不見了,聽到臥室有聲響,追進去,鄭直同學溼著一頭長髮直接往床上倒。
“等等,先吹頭髮!”
“不要!”鄭直拍開他的手,臉往被窩埋:“我一下飛機就過來,轉機等了七小時,困死了……”
眼看是叫不醒,謝鄂只好坐在床沿,將鄭直同學的腦袋搬到自己大腿上幫他吹頭髮,沒幾秒,鄭直就發出輕微的打呼聲,睡著了。
也不知道他飛到哪裡爬山,看來真的很累,臉上全是倦色,眼睛下方眼袋都雙層了,下巴也長了一層胡茬。謝鄂唇角含笑無奈地搖搖頭,將他頭髮吹乾後,腦袋輕輕搬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