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你把PSP帶過來,謝鄂說你有點腦震盪,不要看太久東西,讓我別帶。”
說到這,回過頭連連咋舌:“看不出他溫溫柔柔的,居然也能這麼暴力,二話不說就把你……”
剩下的話在鄭直抬起頭的冰冷視線下自動消失。沒戴眼鏡的鄭直瞪起人來,這目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不是我說你,你昨天確實任性了點,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非要鬧彆扭自己駕車。之前差點把人嚇死,接到你那個電話又突然中斷,謝鄂差點發瘋,嫌我開車太慢還要搶過來自己開。也不想就他那發抖的手,真讓他開我們倆都要一起玩完。還好我堅定地拒絕了他,才沒造成你沒事我們兩個出事。不過,要不是當時快到山頂了……”
“他真的急瘋了?”鄭直咬著調羹,眼神亮晶晶的。
“不然他怎麼會氣到揍你。老實說,看你沒事坐在那,連我都想揍你了。手機沒電就沒電,你問那什麼鬼問題,平白嚇死人。”
老實人發起火來威力還是很大的。
“對不起。”鄭直坦白承認:“還有,謝謝你。”
面對鄭直過於坦誠的謝意,康莊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好歹也跟你同居三年了,沒什麼。話說回來,真看不出來你原來是前暴走族。昨天山頂那些人都是你一個打倒的?”
“你錯了。”鄭直笑眯眯搖手指:“我不是前暴走族,我現在也還是暴走族。你要有興趣,我下次載你兜風,很爽的。”
他們斷斷續續聊了很多話題,從暴走族到學生會,夜舞和阿修羅剎。康莊走前有些猶豫地看著鄭直,想問又沒問。
鄭直很感謝他沒問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他和謝鄂,到底是什麼關係?
————————
謝鄂回來時已經是傍晚,康莊不在,鄭直還在睡覺。
將帶回來的晚飯放下,有些擔心地過去摸摸鄭直額頭,手還沒收回,就被鄭直握住。
陰暗的室內,唯有鄭直的眼神閃閃發亮,彷彿有層水氣:“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可能因為剛睡醒,他的聲音帶了點含糊不清的沙啞,象小孩子說話的語調,令謝鄂的心陷入柔軟與不捨。他沒有馬上抽回手:“你想多了。”
“從醒來到現在都沒看到你。”鄭直打了個哈欠。
“抱歉,今天事情比較多。你午飯吃了沒?餓不餓?”
“你當我是豬啊,一直問我餓不餓。康莊有給我買過午飯。”鄭直一臉好笑地要坐起身,謝鄂忙過扶他,並幫他在腰下墊了枕頭,讓他靠得舒服點。
“我只是手臂受傷有點發燒,被你弄得好象在坐月子。”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照顧的人毫無感恩之意地抱怨著。
“過幾天就沒事。”謝鄂笑了起來:“要不要喝水?”
“好。”
謝鄂給鄭直倒了杯溫水,象對待無行為能力的人一樣,將水杯遞到鄭直唇畔,小心地傾倒入他的嘴裡。鄭直咕嚕咕嚕喝掉大半杯,比昨天喝得更多,喝完咂咂嘴:“沒味道,嘴苦。”
“我給你買了芝麻糊。”從帶回來的外賣盒倒出一份黑芝麻糊在水杯,拿了調羹要給鄭直,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