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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的服務生和他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
“是我沒看清路。”藺雅言微笑,伸手扶住驚慌的服務生。托盤上的香檳和馬提尼成功地弄髒了他的襯衣。四周不少人向他們行注目禮。藺雅言優雅地欠身,一路小心地避開人群順理成章地上樓換了件襯衣,又從衣櫃裡取出一條暗紅色絲巾疊成長條形圍在脖子上,下襬多餘的部分用蛋白石的圍巾扣繫好,整齊地塞進衣領裡,最後照了照鏡子,確定沒有任何破綻後,這才重新露出一貫的從容微笑。
接著他退出房間下了樓,開始若無其事地與客人們談笑風生。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是深夜。客人們紛紛和主人告別。藺雅言陪在威廉姆帕克南身邊與眾人一一握手致謝。帕克南公爵顯然心情不錯。老管家站在兩人身後畢恭畢敬面無表情。裴去非遠遠看著,懶懶地斜倚著牆喝著手中的Last Kiss,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藺雅言是個天生的社交家。水晶吊燈的璀璨光芒讓他英俊的面孔顯得愈發優雅而迷人。每個女人都在離開時趁機與他吻別。他不厭其煩地和她們一一擁抱,紳士地行著吻面禮,在她們耳邊簡短而誠懇地稱讚她們的端莊和美貌。
到大廳裡終於只剩下他們幾人時,裴去非簡直無聊得快要睡著了。
“嘿!”藺雅言用腳踢他,“你妨礙到他們打掃了。”
裴去非毫無形象地攤在椅子上,懶洋洋地抬起頭:“哦親愛的,是你。”
“你再那樣叫我,我保證立刻把你扔出去。”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苛刻?對待那些女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裴去非露出哀怨的表情,不滿地嚷嚷道,“難道就因為我是男人?可那位嚴肅的警官先生不也是男人嗎?”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藺雅言冷冷地瞪他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伸手把他拉起來,因為帕克南公爵正笑容滿面地朝這裡走來。
裴去非搖搖晃晃地把手搭在他肩上,十分不雅地打了個嗝。沖天的酒味讓後者不快地皺起了眉。
“你喝了多少酒?”他低聲問道。
裴去非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藺雅言強忍住把他一腳踹到屋外去喂狼的衝動,對走到跟前的威廉姆露出一個鎮定自若的微笑。
“你的朋友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