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碎髮被汗水浸溼,幾縷略顯凌亂。他那幽深沉靜的眼比平時露出的要多,顧恆淵第一眼差一點望不到季然的眼底深處。他凝了凝神,再看去,這回是見底了,可惜看不清眼睛的主人揣著什麼情緒。心底詫異,顧恆淵面不改色,嘴角依舊掛著玩味的笑意,只是,眼神卻凌厲的很。
“說說吧,遇到什麼事了。”
“……沒多大事。”季然稍微停頓片刻,說道。顧家和白家雖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但他們還不熟,而且現在這個社會,講求的是利益為上,在金錢面前,別的什麼都不是。
若非萬不得已,季然不會找上顧恆淵。
“不說就罷了。”顧恆淵嘴角笑意加深,眼裡的瞳色也加深,他頓了頓,說,“遇到任何事,我都會幫助你。至少……在完成這次交易之前。”
季然笑了笑,抬頭看向後視鏡,與顧恆淵的視線在後視鏡中相遇,季然收斂笑意,一雙眼眸在外面各色霓虹燈的映襯下忽明忽暗,接下來,陷入沉默。過了很久,季然又笑了,笑容很淡,左邊唇角微翹。
“謝謝。”
在顧恆淵的安排下,兩人睡了個好覺。次日一早,兩人洗漱好,和顧恆淵一起吃了早飯後,直接去了公司。
季然定的拍賣公司在北京這一帶的拍賣行裡數得上前幾名,規模中上。顧恆淵在古玩界混的不錯,認識不少業內人,辰軒拍賣公司的老總和他也有點交情。
這次顧恆淵親自帶人來,老總也就親自接待了。
業內流傳一句話,“遇到邦海繞道走,遇到龍承貼邊站,撞上恆淵笑哈哈。”
按理說,以顧恆淵的實力,開個拍賣行絕不成問題。八方齋這些年在琉璃廠發展的勢頭很不錯,有固定的貨源和一大批固定的顧客。只可惜顧恆淵不是個中規中矩的人,沒多大耐心去經營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