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尼茫然地看著他,輕聲道,“能不能讓獄警幫我加床被子,我好冷……”
沃夫在黑暗裡看著他,然後低低笑起來。他用手捂著眼睛,他的笑聲低沉而嘲諷,在黑暗的牢房裡像什麼怪獸的叫聲——認識他的人大約會奇怪他這種強大過頭又總像毫不在乎的人也會有這種聲音。
“這監獄真他媽的……是個鬼地方!”他說。丹尼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因為他是用另一個國家的語言——大約是他的母語說的。他只感到那聲音裡帶著淒冷的笑意,那極致的嘲諷與悲哀讓他又打了個寒戰。
“他怎麼了?”希爾問。
“他快死了!”喬裡沒好氣地說。
前者無辜地看著他,又看看縮在床上發抖的人。喬裡注意到自己的惡劣態度,嘆了口氣,“傑森那混蛋對他幹了什麼?”他用厭惡的語調說,“他現在精神狀態很糟……我猜。奧雷不在真麻煩,如果他有命回來可能又要多一個病人了!”
奧雷的名字讓希爾怔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呆在原來的話題上。“我覺得傑森有點過了,他會把他弄死的。那些藥對身體損害很大,而且就算是快感也經不起他那玩法……”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丹尼,他記得他最初看到他時只覺得這傢伙做為犯人正常的奇怪——沒有可怕的瘋狂也沒有心理陰影之類的東西。可是正常的人到這裡,沒幾天就弄成這個樣子……
“死個犯人無非是張報告,”喬裡說,嘆了口氣,“這裡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我真沒法子習慣……”他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只能推鎮定劑。”
“上帝保佑他,雖然它老人家不喜歡光顧這裡。”希爾說,轉身走出去,“我晚上還得去給家裡打個電話,這裡的通訊限制真討厭……”
丹尼灰暗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得打個電話……是的,他幾乎忘了,他必須得打一個電話!他控制著牙齒打戰的感覺,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誰冷成這樣都不會好的,他得快點把電話打掉,不然……他怕以後沒機會打了……
“長官,”他吃力地說,“我能不能打個電話?”
希爾奇怪地看著他,想起早些時候他的要求,那會兒他是如此出眾,眼中隱忍理智的光芒不能掩飾他的優秀。可是他現在躺在那裡,眼神灰暗驚懼,像碰一下就會碎成一堆再也組不起的碎末。
他沉吟一下,這無疑是違反規定的,可是那瞬間他想滿足這個人——他沒法硬下心拒絕,那雙眼睛太過灰黯,唯有的一點光芒像從燒過的灰燼中擠出來的。
“求求你,長官,這個電話很重要……”
“哦?你什麼時候學會‘求’的?”一個聲音傳來,傑森開啟門走進來,病人的身體習慣性縮瑟了一下。
希爾看了他一眼,“他說想打個電話……”
傑森揚揚眉,“他好像說過這個,我都忘了。可是囚犯不能隨便打電話。”
希爾聳聳肩,“我覺得……傑森,你玩的有點過了,讓他打個電話,他看上去很糟糕……”
“我知道他為什麼糟糕。”傑森說,“你在公然違反規定,希爾,不過……規定總是要違反的,”他笑起來,“我帶他去打那個不惜懇求也要打的電話。”他走到丹尼床邊,“現在?”
“不行,他還在生病……”喬裡說,丹尼乾脆地爬起來,“我沒事,走吧。”他整理一下衣服,傑森看了他一眼,在前面走了出去。
“要不要去看看,喬裡?”希爾說,看著關上的門。“我覺得……算了。”他撓撓棕發,覺得操心也操心不來,準備還是去打他的小蜜蜂。
“想打嗎?”傑森擺弄著那個衛星定位電話,微笑看著對面的人。“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打它,要麼一輩子也別想碰。”
丹尼張開唇,“你要什麼?”
傑森露出“果然懂事”的表情,指指自己的胯下,“這裡,丹尼,你曾經拒絕過。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那樣子就別裝處男了,咱們都明白對嗎?”
丹尼沉默一下,真奇怪,他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時那個男人按著他的頭要他含進那噁心的東西,他厭惡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想著死也不要碰那東西。現在竟覺得那樣做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走過去,在他身邊跪下,拉開拉鍊。男根竟然已經勃起了,一下子跳出來。他握住它,輕輕去舔它的尖端。
傑森的身體緊繃了起來,手指緊抓著桌沿,幾乎沒法站穩!那個他一直渴望征服的男人就那麼跪在那裡,握著他的分身舔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