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犯錯和我難受這之間沒有什麼聯絡。”威廉說,拋著手裡的小石子。
“有此事是必然要發生的。”
“是嗎!得了,奧雷,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我不贊成你的意見!”
“好吧,也許他只是初來此地被迷惑了,行為暫時發生了混亂!”
威廉不說話,只是發呆,手中無意識地玩弄著小石子。“說說你在想什麼,威廉。說話是治療的秘訣。”奧雷沉默了一下,說道。
“得了,別來那一套,我沒有神經病。”威廉說。
“但你有心事。”
威廉嘆了口氣,“我只是不痛快,你看,我堅信有些東西是關不住的,這裡能限制的僅僅是軀體上的自由。希望,夢想,信念……靈魂是神聖無法被關押的,當我閉上眼睛,我可以在心裡放段音樂,憧憬未來……陽光溫暖,微風拂過,那一刻我是自由的。我隨時可以享受這些,雖然我們是被關押的罪犯。可是……他們是關押者,獨掌大權的警察……傑森是個很好的人,我發誓。他很單純溫和,遇事總是先替別人著想,他和我沒什麼不同……可是……真可笑,我們囚犯保留著心底的自由和希望,而他們……那些警察,卻被這監獄奪走了那些美麗的東西。”
“也許因為這監獄……是個魔島。”奧雷說。
“你說得像恐怖劇。”威廉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
“小心點威廉。”奧雷說。威廉沒回頭,只是漫步走開。奧雷嘆了口氣,他有些擔心他,雖然他知道大部分情況下威廉擁有自保能力。但這裡……是個魔島。
傑森開啟威廉的手銬,後者沉默地坐下。這裡是值夜班的警員工作的地方,傑森的辦公室還沒整理好。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傑森說,遞了一小杯紅酒給他。
“你在向我解釋?”威廉說。
“是的……我只是想教訓一下那個沃夫,他嘲笑我,我不能讓一個囚犯嘲笑警察!”傑森說,啜了口紅酒。
“這就是你毆打囚犯正當化的理由,我瞭解了。”威廉說,嘲諷地點點頭。
“別這樣威廉,你知道警察也不好當,要管好這群人渣不動手是不行的!”
“我覺得比起囚犯,有些警察更像人渣。”
“你怎麼能這麼說!”傑森怒氣衝衝地叫道,“你也當過警察,現在你也變成和那群危害社會的渣滓一夥的了嗎!你想說什麼?覺得我們是邪惡的獨裁者嗎!那些傢伙應該被判死刑,下輩子就算能苟延殘喘也別指望能安安份份的贖罪!”
“夠了,傑森,你在想什麼!取消死刑是社會公眾決定的,那是他們的仁慈,你覺得你是誰?政府沒給你踐踏別人人格的權力,沒人有這樣的權力,別沒完沒了的給自己的慾望找藉口了……”
“閉嘴!”傑森命令道,盯著威廉藍色的眼睛。“我想我們談不來,我不想說這個……”他一口把酒喝光,向威廉做了個手勢。“站起來,威廉,我送你回去,我們沒什麼好聊的……見鬼,站起來!別那樣看我!”他大罵道,把手中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透明銳利的碎片四處濺開。
“別用一副覺得我做錯事的眼神,威廉,也不用你教訓我怎麼做!這裡我做主!”他大叫道,“轉過身,把手放在背後,我帶你回去!見鬼,我客客氣氣的請你過來,可不是聽教訓的!”
威廉感到傑森把冰冷的手銬銬好,他聽到他在身後罵罵咧咧,手上動作也很粗暴。
“教訓?不敢當,自我感覺良好的警察先生!”威廉冷冷地說,他早就上火了,“別把別人當蠢貨,卑劣的行為不會因為你找了一倉庫的理由而變得高尚!”
話未說完,他的後頸便狠狠捱了一下。威廉打了個趔趄,接二連三的打擊接踵而來。他蜷起身體,警棍打擊自己身體的聲音竟聽得很清楚,劇烈的痛楚中有傑森怒氣衝衝的喘息。鮮血流下來,蜇得眼睛很痛。他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這沒什麼好笑。
傑森打夠了,在他身邊蹲下來,低聲說,“我從沒喜歡過你,威廉,你總是最優秀的!但是以後,你得聽我的!”
威廉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雖然笑聲讓他渾身疼得要死。
“那個混蛋!”希爾憤怒地轉了個圈兒,“他會死嗎?”他問喬裡。
“現在不會,但我不保證以後會不會。”喬裡說,“他的身體很好,恢復能力也相當強,但不代表他是不死之身。”
“我會讓傑森去寫檢查。”昆斯說。
“我不覺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