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記得清楚。”溫維遠無奈搖頭,取出一模一樣的另一枚戒指讓許敬恆為自己戴上,“以前我從不表達自己的心意,也覺得戒指沒用。你看,我跟文君也有戒指,不是照樣離婚了麼?這些都是虛華的東西,不重要。”
“那現在呢?”
“虛華的形式與主動表明自己的愛同樣重要,就像是誓言。”溫維遠抬頭望著許敬恆的眼說,“我喜歡你,這句話我欠你了好多年。”之前惡補的表白方式一個都不記得,到最後還是選擇這句最樸素、最老土的表白。
許敬恆不覺不妥,說:“在醫院的時候你說過了。”
“那時候你‘失憶’,不算。”
“你知道我是裝的。”
“那也不算。”
許敬恆笑著笑著,幸福得想哭:“我也是。”
溫維遠吻住許敬恆,這是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來第二次溫維遠主動,上一次的記憶太糟糕,這一次甜得許敬恆舌尖上都是蜜糖。
兩人緊緊地交纏在一塊兒,從客廳到臥室,地上到處是他們的衣服,黑暗的夜空中,點點繁星,淡黃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平鋪在兩人身上。
許敬恆坐在溫維遠身上,仰頭承受著他猛烈的撞擊。
溫維遠握住許敬恆的手,親吻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愛,在這一刻格外濃烈。
☆、 18
18
許敬恆的臉皮實在沒厚道能告訴所有人他是假裝失憶的,於是對外統一聲稱是記憶恢復。
溫家老小知道後,十分高興,一家五口人為了慶祝,在外面大吃一頓,誰知晚上回到家後,溫父腹瀉嘔吐不止,甚至胃部開始劇烈的疼痛,疼得老人家連腰都直不起來,臉上冷汗噌噌往外冒。
大夥兒慌忙把他送去醫院,得到的結果卻是胃癌晚期。
胃癌……晚期……
溫維遠猛然想起來前段時間許敬恆跟自己說過父親嘔吐的事情,也讓自己帶父母去醫院檢查,可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忽視了這件事,沒想到竟然就成了胃癌晚期。
溫母聽到這個噩耗,瞬間蒼老了許多,她扶著牆壁,呆若木雞。
溫維遠在醫生的帶領下,去辦理入院手續,許敬恆回家取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回來的時候看到溫維遠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懊惱地敲打自己的腦袋,許敬恆心疼的抱住他,阻止這自殘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