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夏凌風正仔細的切著盤子裡的肉,聞言對上他的臉,聲音平淡:“你呢?”
兩人視線相對,陳友儘量擺出釋然的笑容:“沒什麼,我也好得很。我魅力大著呢,身邊也有個不錯的小朋友。”
夏凌風點點頭:“那就好。”說著低下頭,繼續切肉。
陳友看看夏凌風專注俊美的臉,又笑了笑:“夏凌風,我一直以為只有孫銘剛製得住你。不過現在看來,其實時東才是把你吃得死死的人啊。”
夏凌風抬起頭,明媚的笑顏卻夾雜一絲狡猾的意味:“你都看出來了啊,不過時東他不知道,我也不會讓他知道。”
陳友不自覺的跟著笑笑搖頭,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讓他突然問:“夏凌風,你說這麼些年,我對你算什麼?”
夏凌風愣了一下,然後似乎仔細在考慮。時東屏住呼吸,有些惴惴不安的等著這個一直沒敢問的答案。
就在時東快要沉不住氣的時候,夏凌風認真的開口。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你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能和夏凌風這樣重義氣的人成為兄弟,也不枉了。他的世界,自己是無法插足的了。陳友抬手捂住眼睛,覺得眼眶有些溼,有種很遺憾的感覺,畢竟,人總是不滿足的動物。
一隻手把他的胳膊拉開,夏凌風已經站到跟前,目光深沉凝視著他,聲音溫柔:“對不起。”
陳友轉頭看向窗外燈光迷茫的城市,心裡突然就覺得釋然。這個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顯然的,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清楚。
自己這些年的感情,儘管沒有得到回應,可對方終究是明白的。沒有人規定你喜歡誰,誰就一定要和你兩情相悅。能當他身邊重要的存在,也已是何其有幸。
伸展了一下身體,陳友回過頭對上夏凌風的眼睛,直視著他:“和時東要好好過,還有,別出了國就把老子給忘了。”
夏凌風露出淡淡的笑,“你要是將來有空,也可以帶著你那位來加拿大度假。我包你吃喝住行。”
一提到自己那位,林誠謙的臉在腦海中浮現,心中立時有了安定的感覺。陳友自然的拍拍夏凌風的肩膀:“那是肯定的,你這樣的萬惡資產階級,不敲詐白不敲詐。”
說著四處望了下,“你家時東是不是掉到廁所去了?還不回來?你在這等他,我先去拿些吃的啊。”
夏凌風點點頭,回到座位上坐好。陳友則晃裡晃盪的向放滿了吃的的自助臺走去。
取了一些食物,陳友順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能不能看到認識的臉孔。這麼一看,倒是還真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讓他暫態僵在原地。
在離取餐檯不遠的地方的一個靠窗的四人位置,坐著一對五六十歲的夫妻,和一對年輕的男女。
那對老夫妻他不認識,可是那對男女卻很是熟悉。女的是曾經連他也佩服的,在公司裡實習過一陣的白彤,而男的,正是他這半年多來,朝夕相處的愛人,林誠謙。
不過就是愛24
白彤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不像當時實習的時候還是一副學生裝扮。而林誠謙,正神態親密的幫她夾菜,動作翩翩有禮,卻又顯得關懷備至。
至於老夫妻倆,看上去的確不像有錢人家,打扮的平平凡凡,但臉上都是帶著慈祥和藹的笑容,看著對面的年輕男女。遠遠望過去,是一幅極好極和諧的天倫圖。
腦子裡回憶起林誠謙支支吾吾的話,“回家陪爸媽”,原來是這種陪法,和另一個相配的,美麗的女孩子在一起,帶著父母,來高檔餐廳吃飯以表孝心。
陳友心裡有些疑竇,但是想想可能是年輕人跟同學一起吃飯,似乎也無可厚非。自己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總不能為著這點無關痛癢的事情亂吃醋,那總是很不像話。
可是就是有不安的感覺,眼神持續看向那邊。白彤似乎輕笑著說了些什麼,老夫妻的皺紋都笑的舒展開來,而林誠謙身體略微動了動,側頭看向白彤,眼神含笑,似乎也很是放鬆。
這種表情,他見過,林誠謙對著他的時候,有時也是這樣的。以前感到的是暖意,可是這會兒突然就覺得虛偽。
本以為林誠謙對同事,對商場夥伴一向一臉客氣,只有對他,才會這麼不設防的柔柔微笑,沒想到,林誠謙對著同學的樣子,其實和對著他的,完全沒差。
還在那裡發呆,白彤似乎推了林誠謙一下,林誠謙站起身,向取餐處走來,然後看到拿著盤子對著他的陳友,霎時表情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