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帖,蔣敬璋從中西餐廳臨時抽調來十五個服務人員,剛好一位董事合上配備一位專職服務人員。兩位老董的服務由他親自來,祁思源的服務人員就交給了領班夏童。
最後檢查過所有人員服飾、對應桌牌站位,蔣敬璋穩步走到會議室門口簽到桌前立定。抬手看錶,六點一刻。不經意間抬頭,正好看到祁思源走進室內電梯,透過玻璃幕牆居高臨下,朝整個大堂看下來。也是無意間捕捉到他的身影,嚴肅的臉上瞬間漾起一絲微笑。
六點半鐘,董事局全體成員陸續到場。蔣敬璋在迎賓員的配合下,與每一位董事問好,又交給對應的服務人員引進會議廳入座,獻茶;真是行雲流水般流暢。
從會議廳回身出來,迎賓小姐的嘴張成一個紅圈。“蔣sir,I服了YOU。半個小時,您居然把董事局全部人名記得一點不差!”——蔣敬璋狡猾的一笑,回手揭開簽到桌上的本冊,從裡面拖出一張紙。原來印有董事局照片的名單就壓在那。“我也不是神仙,早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好了,先別閒聊,沈董和隆董到了。”
引著沈赫筠、隆澔落座後,沈赫筠隨手拾起長碟中的溼巾,壓在後頸上擦汗。隆澔把自己的溼巾推給沈,又回頭對蔣敬璋低聲關照:“關照工程部,把空調調低些。”——“小蔣,不必調。隆澔不能直吹冷風。”
蔣敬璋聞言心間一沉,主席會議桌剛好擺在空調風口下。一念至此他低聲問:“是否幫隆董取一件稍厚的外套來?”
“不用費事了,半小時後換一道溼巾就行。”沈赫筠搖搖頭笑道。——隆澔白了沈赫筠一眼,帶著幾分寵溺口氣笑道:“好吧,他說了算!”
蔣敬璋笑了一下,沿著牆邊空道退出會議室,拉進門雙扇門。揮手叫過領班夏童,往下傳達:半小時後為每位董事換茶,換溼巾、菸灰缸。
前廳部經理從樓下上來,一見面便眉開眼笑:“嗨喲,小蔣,這一換服裝,簡直讓人驚豔吶。”——“秦姐您別拿我打叉了,我不過是奉命臨時頂缺兒的。您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秦彥華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因保養得當,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五六歲。恰恰又是風姿未減、春心不老,且八卦心思澎湃的時候。平日空閒時,前臺和行政秘書處的一幫小女生翻時尚雜誌、品評韓劇,相互間比較手機電腦桌面的明星臉,這些大姐阿姨級別的女性,必不可少的要湊上一把。整個酒店的帥哥美女們,已不知被八卦數過多少輪。
秦彥華攤開手遞過來一串鑰匙,眼睛裡幾乎長出手將對面的人抓住。“行李部門童幫沈董泊車之後,交上來的車鑰匙。之前都是由前臺保管;沈董臨時用車,會填派車單直接知會司機班派司機的。不過,祁總剛發簡訊,讓把鑰匙送到餐飲部來。”
正說著,蔣敬璋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忙取出檢視簡訊,果然是祁思源的號碼:“向前臺取沈董車鑰匙,去地庫他的車後座取黑色手包。儘快送來會議室。”
蔣敬璋謝了秦彥華,回頭對領位關照一句,抓過鑰匙快步向電梯走過去。在電梯裡他特意給工程部掛了電話,稱要為沈董取急用物品,請幫忙控制一下電梯等候。下到地下室車庫則改成跑步,找到車子後按了中控鎖,從後座上拎起手包,關門落鎖,跑回電梯快速回到會議室。走到門前時他特意看了表,六分半鐘。
隆澔接過手包和車鑰匙,道了聲“受累”,轉手把東西放在沈赫筠腿上。主講臺上,祁思源的陳述發言即將結束。沈赫筠從手包中翻出眼鏡盒,架好眼鏡。蔣敬璋適時的為他拉開椅子,沈赫筠借起立回身的空,領情的往他臂上連拍兩下;踩著掌聲走上主講臺。
祁思源回到座位後附耳與蔣敬璋提示:通知後廚及門外服務人員做好開餐準備,為沈董隆董另外準備兩份口味溫軟的中餐,尤其不能有辛辣配料。蔣敬璋面不改色的應了聲退出門。
隆澔略側了身體靠近祁思源低聲道:“你這徒弟是個有心人,只是年輕了些,現在就提上來難免惹出非議,反而不利於日後培養。赫筠的意思是,再壓一段時間,蹲蹲性兒。基礎堅實才能厚積薄發。另則我想對你說,你若對他另有念頭,也及時沉澱一下。不準在酒店地面上鬧出事兒。”——“小弟謹受教。”
經過一陣細碎的忙碌紛亂之後,宴會正式開始。隆澔在摸到酒杯瞬間,朝沈赫筠微微一笑。他的杯子中換了溫度正好的礦泉水,頭牌小點也變成了暖軟滑爽的桂花紅豆沙。望著別人盤中繽紛錯落美食醬汁,隆澔踩了旁邊一腳,用酒杯擋著臉假裝哀怨的質問:“你今天是故意饞我,不讓我一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