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敬璋給師兄送了個大花籃,把師兄感動得不行,眼淚啪嚓的差點在臺上謝場時就花了妝。非要拉他上臺一起抱著花束合影,又把當晚挑梁銅錘和大青衣介紹蔣敬璋認識。擋不住鼓佬兒和琴師等人起鬨架秧子,蔣敬璋又和餘繼堂搭架子清唱對了一把《坐宮》。觀眾們原本已經逐漸散場出門,又被鑼鼓場面吸引定住腳步。結果這段小返場也是格外吸引人,貫口對唱加上老生最後一句“叫小番”的高翻,又迎來一陣四門兜底的喝彩掌聲。
祁思源今晚決定放手慣著徒弟玩個夠,眼瞧著小狐狸就玩瘋了。端著為師尊嚴風度,向眾人道辛苦、問候、寒暄、插科打諢的忙了一圈,終於揪著蔣敬璋的外套腰帶,把人提回丟在副座上。
小徒弟今晚玩得過癮,坐著便宜車還滿嘴跑弦兒,從西皮流水一路跑偏,最後拐成了大鼓琴書。師父忍無可忍伸右手捏住了狐狸嘴:“消停會兒唄,再唱一會兒,西北草原狼都能讓你招來。”
蔣敬璋嘻嘻一笑,表示稍後回去親手做夜宵孝敬師父。拐進小區蔣敬璋拿了鑰匙,蹦蹦噠噠的先上了樓。祁思源收車進門時,小徒弟已經在收拾食材準備夜宵,看他蹦來跳去的模樣,祁思源恨不得給他屁股上加一條尾巴,看他狐尾招搖的好好扭一場。
蔣敬璋問了一句沒回音,冷不防身後那位一個餓虎撲食,就把他撲倒在轉角沙發的貴妃榻上。多一句廢話沒有,扯下領帶拴住狐狸爪,幾下就扒掉了褲子,夾手掰腿的就把小狐狸拾掇了。
趴在沙發上淚汪汪的看向廚房裡,親自操持夜宵的師父,小狐狸想起了那個問題:難道我也是夜宵之一?於是他背過手揉著屁股叫師父:“師父,我忽然想起來問,您祖籍是哪裡?”——“西北咸寧。”
“···您不是有女朋友嗎,怎麼還存了那麼大邪火呢?”如狼似虎的一股子邪勁,簡直要把他捅穿了。——“說什麼?!我沒聽清。”祁思源走著內腔共鳴音冷颼颼的追問道。小狐狸差點哭出來,哼唧一聲不敢再接話茬兒,原來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西北草原狼。
拌著肉鬆的菜末粥,勾起了兩人的食慾。師徒倆頭頂頭一人抱著一隻碗,吃的好不暢快。徒弟邊吃邊誇師父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
蔣敬璋扶著腰起身套上大背心兒,把碗收進廚櫃。順便開口請示師父,他想等食品節結束後,重新申請年假。祁思源在臥室裡,提高聲音所謂的徵求意見答道:“我按經理職級標準,給你補算加班費吧。十一放假之後,讓秘書找財務部去要個數給你補個表兒。”
徒弟一聽這答覆就翻著白眼兒不再廢話了,心裡卻在腹誹:這破師傅更是個葷素不羈的流氓資本家,拉得下臉睡小蜜,也狠得下心壓徒弟。
秋陽正好的日子睡到自然醒,是無比暢快的,何況還有個潤滑的身體觸手可及,再也不是一翻身半邊床冰冷的感覺,祁思源覺得這才像正經過日子。
無意間看到衣服堆裡的手機,一閃一閃的嗡嗡作響,便挪了下身體把手機勾到手中,螢幕上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十餘條簡訊。
接通電話之際,通話對方顯得鬆了口氣:“祁總,我是邵明遠。出了點哭笑不得的狀況。今天一早夜班經理龐自強和員工宿舍值班員來報,昨夜裡有個員工居然在宿舍衛生間生了個孩子。當時情況比較危急,就連夜送去醫院了。是客房部轄下大堂保潔部的一個女員工,問題在於這女孩是未婚產子。據值班員回來說,大人的情形還好,孩子就不敢保證了。最可氣的是,今早醫生查房詢問聯絡家屬時,那女的張嘴就說···說孩子的父親是小蔣。我聽完覺得這事太蹊蹺,就先給您打電話彙報一聲。這個事情需要儘快通知該員工家長,您看用不用讓小蔣過來澄清一下。”
祁思源聽著電話時,已撐著身體坐起來。回頭看一眼身邊蠕動著的被子團,他捂著嘴讓對方別掛電話,然後輕輕下床提了睡褲赤腳走出臥室。坐到客廳大窗的陽光下接著通話。
“你親自往醫院去一趟,先看下大人孩子的情形,最好找接診醫生確認一下具體情況,比如孩子的血型、健康狀況,受孕時間推算。拿到確定材料之後,通知這個員工家人過來。小蔣那邊,一會兒我問他。”——“是,我立即就去辦。”
祁思源放下電話抬手提好睡褲,盤腿坐直身軀靜氣凝神,思忖著剛才這件事。一睜眼就聽到如此精彩的故事,瞬間就把人搞精神了。陽光明媚真他麼是個扯淡的好日子。
蔣敬璋終於被臥室外面講電話的聲音吵醒,迷迷瞪瞪的套上睡褲背心,然後磨蹭著收拾床榻,開窗通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