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和前臺幾個行李員出了酒店打車走的。這小女子膽子太大了,真敢睜著眼睛亂咬人。你得罪過她?”
“好像記得一點兒,春節宴會廳接宴會,這個白爽正領著保潔部的阿姨在那裡換地毯窗簾、做地板打蠟。看見我和夏童檢查餐檯,就湊過來要東西吃,被我說了幾句黑著臉就走了。事後我去前臺又遇見她,和幾個行李員一起,嘴裡不乾不淨的和我開玩笑。我跟她說:你我沒熟悉到講這種玩笑的地步,你最好有點自知意識。當時有兩個行李員過來攙和,鬧得挺不愉快的。估計是從那結了仇。”蔣敬璋扯緊西皮的牽引帶,不讓它往噴水池湊合。被人來瘋的狗拖著,在原地直晃悠。
程喜燕從大堂吧要了一盆淨水,把薩摩穩住。隨後對蔣敬璋囑咐道:“放心吧。如果她和她家人還死不要臉的鬧,姐給你寫證詞作證,鬧上法庭也不怕,告她惡意誹謗。”
蔣敬璋呵呵一陣笑:“謝謝了燕姐。查清楚了就行。再說與小人交手,無論輸贏都不是多光彩的事。”說罷從優惠卡里拿出一張給程喜燕。“這算我借花獻佛。帶你家人過來感受一下食文化。”——程喜燕笑得眉眼彎彎的把卡推回來:“你可真看得起你姐。一壺茶就四五百呢。咱們見慣了不覺得,對我們家那老兩位而言,不得心疼死。”
“這你放心,我讓淮廚吳大廚給你簽單。這個面子他絕對給。”——程喜燕用兩手食指架著優惠卡,喜滋滋的晃著:“那姐可真不客氣了。”
蔣敬璋還想和胖燕姐再逗幾句,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按鍵接通,師父關照他牽上西皮到酒店後面員工入口等。於是相互關照兩句,比劃著有事隨時聯絡的動作,擺手作別。
程喜燕目送著蔣敬璋一路吆喝著薩摩,跑跑停停的柺向綠植後面,低身撿起水盆。一直在旁邊往這邊看的學生妹中,有個小女娃鼓足勇氣跑過來,怯生生的問:“姐姐,剛才那帥哥是您男朋友麼?”
程喜燕回頭打量了一下問話的女孩,歪著頭答道:“是呀。很帥吧。”——“哇,姐姐真有福。男友簡直帥到爆呀!超級像我的本命男神吶!”小女生假裝揉著眼睛抹淚,無限遺憾的鑽回好友群中。
當晚,邵明遠又來電話報告了調查後續。白爽的孩子由於出生之後處置不當,未能及時送救,於當日傍晚死亡。在眾多書面證詞面前,承認了有意誣陷;可她還是說不清孩子的來歷。保衛部找來了與之有染幾個行李部人員,其中就有前廳部經理丁戈,最終排查出播種的人。更為有趣的是,包括丁戈在內所有人異口同聲道:白家女兒是著實有一套淫魅技術,不是男人玩她,是她把那幾個男人玩了。這種母狼級別的人誰敢往家領。他們寧願簽字填過失單,也要就此甩開手。
祁思源聽著電話,與電話那邊的邵明遠一起,哈哈笑著議定了處理意見。此時他手裡正抱著昏昏欲睡的狐狸徒弟,腳下壓著鼾聲漸起狐狸愛犬,覺得日子就是這麼來回扯淡著過的。
十一假期倒數第二天,程喜燕真的利用休息日,拉著父母和弟弟來到茶文化節消費。領班susan和lili王等人上前服務,泡茶上菜做的非常周到。
程爸雖然心中得意,臉上還可以拿著威嚴勁兒。程媽看到精器美食以及周邊優雅的環境,轉頭提醒程弟弟好好坐著吃東西,別搞得象沒家教似的。
蔣敬璋下了經理會走進淮揚廳,正看到程弟弟喝了一口茶,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姐,這麼好看的茶,得一百多一壺吧?你一個月工資夠喝幾壺茶的?”——程喜燕淡笑答道:“今天是有人請客。要在平時麼,姐那點工資當然不夠帶你喝這麼好的茶。”
程媽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往兒子碗裡夾著大丸子,對老公譏誚道:“你瞧,閨女可比你出息,今後還得靠她多照應著弟弟呢。”——“閒扯這些沒用的幹嘛!”程爸掛不住臉甩回反駁道。
蔣敬璋款步走過去在程喜燕近側立定,和聲道:“燕姐,今天過來了。這兩位是您的父母,您給引薦一下吧。”
話未說完,程喜燕已經一躍而起挽住蔣敬璋的小臂,對慌忙發下餐具的夫婦倆介紹:“爸,阿姨,這位是我們餐飲部經理,蔣敬璋先生,是我們酒店成立至今最年輕的高階經理。這是我父親、我阿姨,那是我弟,丁丁,叫哥哥。”
蔣敬璋禮數週全的與程家人一一招呼過,又被程弟弟拉著求證,今天這頓飯是否真的是有人請客。蔣敬璋招呼lili過來蓄水添茶,點頭印證了答案。程弟弟異常興奮的吧唧著嘴,聲音不自覺的高起一個八度:“那太好了,白吃誰不吃呀。就這丸子,還有那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