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齊上陣的。多少為心率交瘁的狐狸,起了舒緩作用。
數著日子盼到週五傍晚,陳佳耀提前用嬰兒車裝好孩子,等在書吧玻璃門裡。如果高速路上不堵車,蔣敬璋通常是差一刻八點推門進來,抱著兒子,一家三口說說笑笑走回家。
次日上午睡醒小懶覺後,用‘鬆手抱’挎起兒子當負重沙包,沿著林蔭路作用氧運動。運動計劃因為‘狗崽兒扣扣’突然便便,半途更改為超市採買活動。
狐狸發現,扣扣被他那沒溜兒狗爹喂得極饞,不管哪個爹的嘴裡稍一動換,狗崽兒的口水就小河淌水刷拉拉的。七八個月的娃,上下牙床各滋出兩顆牙,能咿咿呀呀蹦出一兩個最容易發的音。陳佳耀用雞翅逗著兒子開口,扣扣也很上進的盯著雞翅學叫爸爸。
狐狸爹看得錯愕非常:“你真拿他當小狗訓?”——少爺一聽樂不顛兒的嘴就沒把門兒:“民以食為天,娃以食為爹。訓小孩和訓狗一樣。你就是拿根狗鞭楔在牆,他只要想吃,照樣敢喊爹!你說到那時咱家牆上得多鮮亮?天津郊縣有句話:狗雞巴釘上牆……打眼一看就是顆紅釘兒。”
狐狸叼著雞翅,趕快伸手捂住孩子的耳朵。用衛生球眼珠兒瞪著少爺道:“你立馬進洗手間去洗洗嘴。我可不想讓扣扣會說話時,滿嘴親孃祖奶奶的領一幫親戚。”——少爺把嘴一抹眉開眼笑改口道:“好吧,那咱改說文明詞兒。我準備往門廳掛個條幅,就寫咱們家的當前及今後的階級體制…郎郎勾。”
狐狸撇撇嘴翻著白眼兒問:“能有點正型兒嗎?誰家門廳掛句英文…很久以前。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屋裡有倆老妖精。我看你是怕埋沒你的水平,想吵吵一嗓子:看一看了啊,下垂是狼,上翹是狗。”
一番歪批辯論逗笑了周遭一片人。陳佳耀哈哈笑著抽出溼紙巾,把扣扣的臉好歹抹一把,又遞給蔣敬璋一張。“有個豹紋衫美女一直盯著你看。”——蔣敬璋回身又給扣扣擦了手,就便閃目搜尋到目標。“那雙春眸剪水是在看你呢。當年英俊多金的陳少,迷醉無數少女水晶心。你這會兒要是過去翹著蘭花指說一句:奴家已羅敷有夫。肯定會啪嚓啪嚓的碎一片”
“我管她那~個呢,她愛做那賣騷動作,誰撿到算誰的。我現在就關心咱兩口子今晚吃什麼。”
服務生來收拾餐桌,陳佳耀把他們桌的餐餘垃圾掃進餐盤,轉手遞過去。率先要過鬆手抱系在自己體前,由蔣敬璋幫著把孩子固定在懷裡。
帶baby的帥哥越發引人關注,一舉一動不知惹來多少豔羨傾慕的目光。小女生服務員湊過來,拿著玩具逗弄baby,誇他好看可愛。扣扣盯著好看姐姐,咧開露牙尖的倉鼠嘴笑得口水橫流。
等蔣敬璋把玩具收進挎包,陳佳耀捏著扣扣的手向小女生道謝說再見,掛著笑成喳喳叫的兒子,一前一後走出快餐廳。
推著購物車走到小家電貨架時,蔣敬璋想買個微波爐,放到書吧裡方便熱飯熱奶。陳佳耀說婆母大人吩咐過,不讓用微波加熱孩子的吃食;公爹大人給了一張員工食堂餐卡,他和孩子都餓不著。
少爺貼近狐狸的耳朵誇讚。說自己掉進福窩子裡,公婆很疼人,對扣扣和他絕對是一百一的好。“真不騙你,現在每逢夢見我爸媽,都是見他們對著我笑的。囑咐我進了好人家,一定珍惜。”——狐狸被他故意往耳朵眼兒裡吹風,搞得汗毛乍起“別在公共場所調戲我。”
由於要分出一人看孩子,晚飯沒有搞得太精細,兩人剛好一頓吃完。
少爺扣扣放在自己腿上學站直,無比遺憾道:“扣扣你長大可得知道孝順吶。自從有了你這玩意兒,耽誤了我多少美食享受啊···”扣扣似有所悟的蹬著腿,一腳就踩在了親爹大腿根上;少爺嗷的一聲,險些把孩子脫手扔出去。隨即破口罵道:“啊……我操,小狗崽子。”
狐狸聞聲跑回房間,見少爺把兒子扔進嬰兒圍欄,五官挪位的揉著襠。見狐狸過來就委屈的告狀:“小王八蛋真霸道,一句不讓說,我剛囑咐一句,他立馬打擊報復。操,踩死我了。幸虧不是大早晨,要不就剛才那一腳,我他媽真成絕代佳人兒了。”
蔣敬璋笑著擦了手,安慰著陳佳耀躺在沙發上褪下褲子,仔細檢視過又幫他揉。片刻,輕彈著微微抬頭的小陳,壞笑著撫慰:“沒事兒,這不是挺精神的?”——陳佳耀就勢抓住那隻手:“好人,咱倆都荒了快一個月了。唱一出聞雞起舞吧。”
蔣敬璋指指一旁的扣扣,正小眼睛溜圓盯著他們,臉對臉湊近說話,猜著是在吃什麼好吃的沒他的份兒,於是急的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