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筱梅摟著兒子無比欣喜的說:“臨出門時,你叔一再囑咐我,別因為這邊的麻煩牽涉到你。我想好了,如果你單位需要你駐外或者調動,你就去。我這邊只要專案運轉起來就好了。你叔說,從今往後他就給老婆兒子打工了。”
陽曆年之前,因狐狸一直不給訊息,少爺就以為吳筱梅一直在家,狐狸不願他在母親面前出現,把母親嚇到了。於是就借訂飯局到酒店來會面。少爺發牢騷說,他被狐狸施術攝去元神,越活越沒有自己了。
陳佳耀沒告訴蔣敬璋,他隨時可能離開。就算出國也不過分開一兩年光景,儘管有‘鐵打營盤流水的兵’的老話,但蔣敬璋是走不了的。所以他拿手機攝像對著蔣敬璋不停地拍,預備將來獨自在外時拿出來解悶。
元旦過後,祁思源又去了一次曲阜分店,回來就向沈隆二人申明,他有必要親自過去做駐店管控。主店這邊關於財務稅務的稽核材料,已整理得明白規範,充分且再無疏漏,應對經濟核查是不成問題的。即使遇上刁難的檢查,也不過就是用酒局飯局應對。酒店安保方面,就目前情況而言,只要涉及各類稽查抓不出紕漏,涉罪檔案上保持大部分乾淨就夠了。吳筱梅已經向祁思源承諾,振德公司在下發遣散費用的同時,已開始新公司重組啟動;停滯下來的二期工程將由新公司注資重啟,只要二期重新運轉,很快就能盤活整場。雷金納德這條船將繼續揚帆遠航。
唯一令他不放心的是小徒弟。這孩子的潛能量太大,在師父無暇分身之際,分不出精力管束他,只能全憑他自我約束。但祁思源很難料想這隻狐狸會鑽向哪裡,是否還能抓的回來。
經過反覆對比討論,沈赫筠和祁思源終於說服隆澔,接受原西廚廚師長的邀請,由他親領隊領著幾大部門選拔上來的人員,做出國研修。祁思源決定讓徒弟就此時機,再接受一次進修更上層樓。雖然初步定下的時間是春節之後,但祁思源捉摸著只要辦好手續,就讓蔣敬璋隨隆澔先走,免得夜長夢多。
陳佳耀辦好護照之後,就不聲不響的處理乾淨了手中的不動產。然後照樣擺出一幅紈絝模樣,酒店住兩天,老爹家忍兩天,再到蔣敬璋家裡賴兩天。趁蔣敬璋心情好的時候,以存放幾本書作掩護,把一些要緊東西塞在了書房角落裡。之後某一天,陳佳耀死纏活求,磨著蔣敬璋換了個夜班,騰出了一天兩夜的空檔,兩人開車去了郊外溫泉度假村。
倒在包房溫泉浴缸裡做得顛鸞倒鳳之後,陳佳耀緊緊摟著蔣敬璋啜泣著催他用力:“狐狸,等把這場亂扛過去了,我再不胡作非為,就好好守著你,咱們彼此做個伴兒過日子,好不好?你要是還想唱戲,我就給你拿交違約金,送你回到戲臺上去。”蔣敬璋的回答是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嫌他廢話太多;本來嘛,這個時候哪有那個心思想其他的事。
陳佳耀原計劃把蔣敬璋送回酒店,再去他老爹那裡。誰知剛走進市郊環線,就接到了他爸的手機電話,讓務必不動聲色的立即趕過去會合,有緊要事情處理。陳佳耀明白特殊時候到了。他把蔣敬璋放在輔路上,幫他叫了計程車。見狐狸平靜的坐進出租,他話到嘴邊還是咬牙忍住了。隨便撿個藉口搶過蔣敬璋的紅格子羊絨圍巾,一把推上車門,隨即看著狐狸眼中妖冶的光芒閃過。
回到車上擰鑰匙踩油門的瞬間,陳佳耀突然朝著蔣敬璋遠去的方向哭了出來。“狐狸,你等著我,我拿性命發誓一定回來找你···”
分開當晚,陳佳耀來資訊說他被老爸關在家裡了,蔣敬璋笑著回個簡訊:你就胡吃悶睡火化食吧。他不知道門擠的少爺當時已經在千里之外。
從臘八之後開始,正是各公司年會、答謝會大批次訂餐的時候。餐飲部像坐在紅爐旺火上的水鍋,紅紅火火、沸沸揚揚。蔣敬璋更是忙得不行,稍有空閒他更多是倒在沙發上眯一會兒。年三十這天直到午餐收場,四個餐廳經理來提交晚班人員名單,蔣敬璋才想起好多天沒見到門擠的少爺,他這回居然被管住了。
年三十至大年初二,當班的員工會按規定另計加班工資。但即使給三倍工資外帶加班費、夜班補助,這幾天的夜班也沒人願意上。黑桃k就扒拉腦袋,把蔣敬璋拎了出來:年三十連初一全天,由狐狸徒弟盯著,黑桃k師父要去見幾位重要的人。
狐狸對委派給予無條件服從,把裝了銀行卡的紅包往師父上裝口袋裡一插。呲著白牙跟師父要‘執法權’,理由是很充分的:“大過年的,又處在非常時期;萬一在這一天一宿裡,誰敢背地下傢伙使絆子,不僅定斬不饒更要先斬後奏。膽敢在此期間渾水摸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