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小說:花信可期 作者:月寒

門而不見。

況乃花心恨,柳眼弄愁,暖風習習,春鳥啾啾。

樓上黃昏兮,聽風吹而回首;碧雲日暮兮,對素月而凝眸。

長闥深扃,嗟青鸞之絕信;溫泉不到,憶拾翠之舊遊。

憶昔太液清波,水光蕩浮,笙歌賞燕,陪從宸旒。

奏舞鸞之妙曲,乘益鳥仙舟。君情繾綣,深敘綢繆。

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無休。奈何嫉色庸庸,妒氣沖沖,

奪我之愛幸,斥我於幽宮。思舊歡之莫得,想夢著乎朦朧。

度花朝與月夕,羞懶對乎春風。欲相如之奏賦,奈世才之不工。

屬愁吟之未盡,已響動乎疏鍾,空長嘆而掩袂,躊躇步於樓東。

年後上班的一個週末,蔣敬璋應母親安排,獨自去大劇院看戲……程派的新劇《梅妃》。座位的位置很好,是餘繼堂特意留給他的。

劇團年後開箱,吳筱梅回劇團上班。有許多同事朋友找到她,想為蔣敬璋介紹女朋友。她就此徵求過蔣敬璋的意思,蔣敬璋說想好好安靜一段時間;再說這次進修時間長短未定,別耽誤人家女孩子。吳筱梅就以此答案,回覆了諸多介紹人。這次介紹的女方是新調入團的程派青衣,說得上是興趣相投。中間人是院長,吳筱梅不好推辭。

散場後餘繼堂拉著蔣敬璋到臺上,與挑梁的程派青衣做引薦。大青衣得知眼前的帥哥竟與她師宗同門,籠著水袖挽了個萬福;走著韻調非要請蔣敬璋‘賜教’。行里人都明白,說是賜教實則是不服氣叫板的一種方式。

蔣敬璋攏著衣襟略微躬身,輕笑道:“門外之人焉敢言教,只以一闋詞聊表敬意吧。”說罷略清了下嗓音開腔清唱:“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好~~!”餘繼堂率先擊掌大讚道。“詞選得精緻,唱腔也地道。不知敬璋師弟這兩句唱功,可入得師姐的清聽?”

大青衣用水袖掩口而笑,挽手躬身重新見禮並歸了本音:“恕我剛才冒昧失禮。敬璋師弟若是迴歸本行,我們這飯碗可就都端不穩了。”——“師姐過謙了,小弟在行家跟前班門弄斧,沒讓您見笑就好。哪還敢妄想回看‘梨花著雨香雪海’的盛景。”

正說著肩上被拍了一下,回頭看是大武生薛昌華。他去年提職做了業務院長,主抓技術專業。自前年仲夏,不止有餘繼堂一人,向他提到沒能入得正業的程派正功乾旦。他親眼見識過蔣敬璋的唱功,也的確有份心思,待升職行權後,把蔣敬璋收回旗下。“敬璋師弟若還懷想梨園清韻,為兄今年上任的頭把火就給你點上,直接把調令和支票承於尊師案前如何?”

薛昌華的嘴沒閉上,大青衣就疊著水袖,露出手整理著鬢邊的片子:“院長您要真有那份閒錢,莫如給大家夥兒置辦點新行頭。俗話說得好‘栽好梧桐樹才引鳳還巢’。您瞅瞅我這正鳳、泡子還這條水裙兒,都是舊頭面、行頭。讓人家放棄上萬的月收入,到咱這來將就蓬壁寒巢老舊傢伙事兒,不是明擺著讓人家扔西瓜撿芝麻?”

薛昌華被一頓搶白頓顯語塞。蔣敬璋掃了一眼大青衣的做派,心裡明白是‘同行是冤家’的心思,她是怕被搶了挑梁風頭。另一層意思更明白,女方對他有挑剔,無意繼續接觸。於是轉向薛昌華解圍笑道:“家師今年轉往分店坐鎮,師兄若去必定是要碰鎖;為小弟之事勞動師兄,實在愧不敢當。再則小弟很快就要被外派出去,恐怕要辜負師兄厚愛了。師兄來日若找我拉贊助,可別找程派青衣,勾起我悲憤之心,必定是分文不給的。”

恰在這時吳筱梅打來電話,蔣敬璋的表情立時如同翻書似的,眉目溫柔軟語溫存。他對母親解說,家裡的陸龜是幫朋友寄養的;至於今天借看戲來見的人,就不想評論了。

青衣稍後品出話中之意,橫眉立目就要發作,被薛昌華沉著臉制止住。打斷別人接電話本就無理,打斷人家和媽媽說話就屬缺德。收線後他對薛昌華交代,以後有事可以直接和吳筱梅接觸。

“師弟養寵物挺時尚,烏龜好養活意思也好,修身養性,長壽啊。”青衣剛才沒討到便宜,現在聽說養陸龜,就故意拿話找刺兒。

蔣敬璋轉向青衣,目光閃爍的反譏:“沒您說的那麼高境界。不過賣龜糧的說個意思挺有趣,他說練家子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烏龜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不練皮’。師姐的扮相兒,我就不評論了,只是提醒您多寬心養氣。程派唱功重在沉穩溫厚,氣不足就唱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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