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好著吶,一點事兒沒有。有人做賊心虛,想嚇唬一下逼他收手。沒想到玩過界把自己暴露出來。聽思源說了,這回得以迅速穩拿,你在背後出力不小。思源他爸直誇你是好孩子!”蕭正抬手往蔣敬璋後腦上撫摸了一下以顯讚許。“這事多少是把思源嚇一跳。這不是就拜託我出面順道來看看你;剛好能領你去見幾個人。關於你的身份,隨著我說就行。”
交代過正事之後,蔣敬璋隨著蕭正的話題,有問有答的聊起了外出進修、任職期間的趣事,及地域差異之間引起的笑話。車廂中的氛圍倒也融洽。蔣敬璋表面輕鬆,心中則是繃緊了弦,不敢有點滴錯漏。
說笑間看似無意的,朱景升問到了蔣敬璋手上的婚戒。蔣敬璋不禁頻頻暗自慶幸,幸而春節會面時,師父對他做過詳細囑咐,尤其關於婚姻註冊的答案,簡直是一字一句的教他怎麼回答。
蔣敬璋借輕笑暗吐口氣,略顯難為情的說:“這是我自作主張的。以後師父身份比較顯眼,事事都得小心。若別有用心者在他那邊找不著空隙,必定往他身邊人身上動腦子。我畢竟年輕,總有考慮不全的。只是考慮把我能想到可能出岔的地方,先一步堵上。免得以後讓他措手不及。”
蕭正拉起蔣敬璋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拍著,連聲讚賞:“真是好孩子。毛毛有你實在是福氣。以後就別這麼大氣不出的委屈了,他那舊號碼一直留著,有難處直接和他聯絡。”
終於車子停住雙腳落地,蔣敬璋跟在蕭正身後半步的位置,一路走進風格古樸的療養會所。蕭老爺子依然言行舉動儒雅,但從接連上前問候的公裝人員言行表達上,足以窺見一斑。
蔣敬璋在指派的房間盥洗換衣之後,朱景升在門口,說蕭老招呼他過去賞花。雖說過穿著不需太過正式,蔣敬璋還是加了件休閒型外套。
來到蕭正所在的房間時,老爺子正在賞玩新送到的花卉、盆景。蔣敬璋在酒店接觸過各類價值不菲的鮮花,此時卻不好賣弄,仍舊敏而好學的聽著老人家講授。
品茗賞花,坐而聞道,況有慧子聆訊的意境,自然令蕭正頗感受用,一時談興大開。將蘭花從甄別鑑賞,到培植養護等知識娓娓道來。朱景升引著兩個人進來時,一老一小正聊到興頭上。蕭正指著捧在蔣敬璋手上的蘭譜影集,向他傳授如何調養出精品蘭花。
見客人進門立定,蕭正隨即淡下笑容,背一側手臂,另隻手合上畫冊後附在蔣敬璋背上。“我就不提職務了,給你們引薦一下;這五大三粗的是劉廣勝,旁邊是他秘書楊成才。都得叫叔叔。這是老祁跟前的小蔣,祁公子思源在原單位的徒弟。今天趕巧是我往這來,讓他搭個順腳車,省著他去擠公車。”說著擺手示意在場的人到會客區落座。
朱景升適時端來茶杯,蔣敬璋識得其中巧宗,親手把茶一一敬到客人手邊。劉楊兩人欠身道謝,同時在聽蕭正接續介紹:“前年春節小蔣跟思源回家給老祁拜年,老爺子說這孩子孝順仁義,和他投緣分。我和思源就作證讓他認在老祁跟前,湊成雙數添份喜興麼。孩子很懂事,從不拿這段事在外面顯擺,就踏踏實實的工作學習。”
隨著引薦深入,劉楊二人的表情從禮貌的冷淡,漸趨升溫成親近謙和。待蕭正介紹結束,劉廣勝牽住蔣敬璋的手一晃再晃,慨然無比道:“老首長,我跟您可從不敢扯謊;思源跟我見面時,壓根就沒漏過這事。既然在您老這趕巧見著,以後就更不要見外了。楊子稍後跟小蔣換一下電話,以後我顧不到或沒想到的,你記著提醒我。”
蔣敬璋笑盈盈的混若初出街坊的鄰家少年郎“劉叔這麼說真讓我不好意思。到現在同一系統單位的領導同事,都不知道這回事,只知道大哥和我的師徒關係。劉叔您也替我保密,要讓老爹和師父聽說,我趁搭蹭車就便和您見面,肯定被一頓呲噠;趕上大哥不高興,就‘三賓滴給’。”
說笑中為蕭正找老花鏡時,朱景升又推門進來;極隨和的向蕭蔣兩人笑道:“蕭老,配餐科託我來請敬璋過去給幫個小忙,看幾樣藥膳配料。”——蕭正聞聽點頭,“璋璋,你是這方面專業,就去一下吧。辦公室若沒有緊要工作,就別大半夜的往回趕,明天景升派車送你。”
蔣敬璋應聲罷又向劉楊兩人點頭照應了,隨著朱景升出門。
走到穿廊中,朱景升壓低聲音解釋:“明天你回辦公室之後,直接和楊秘書打電話約見,你師父不放心打電話追過來了,去房間接電話吧。”
蔣敬璋回到居室拿起聽筒應了一聲,裡面響起熟悉的聲音:“見到劉廣勝了?今晚碰面你先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