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幫著拼完酒之後,提醒師父說,下次想玩一馬雙跨遊戲請找別人,我不是按小時計薪的。從那之後就對師父不理不睬的。
祁思源百爪撓心荒了一個多月,最後試著高姿態,玩場貴足踏賤地的“親切視察”,到徒弟家裡去關懷生活。進門坐了幾分鐘就告辭了,書房裡赫然入目的就擺著一隻骨灰盒。祁思源鑽回公車已氣得摸不著肚臍眼兒,咬牙切齒罵小狐狸精真他媽青出於藍,缺德帶冒煙兒的損招學得十足。
7月底雷金納德召開董事年會。繼前一次董事年會之後,酒店董事局經歷了改組、總經理調離、經濟監察、董事結構重組、分店權屬轉變等多項重大變革,依然屹立傲居同業首位,在業內無疑亦是無出其右者。
蔣敬璋考慮再三還是採取師父的提示,委婉推辭了沈赫筠欲行為之配股的提議。隆沈二人報經董事會商討,對於助總之前的卓越表現給予重獎;並由酒店推薦參選年度商場卓越經理人新秀,及旅遊行業優秀經理人評選。此評選一經入圍當選,則意味該經理人在業內身價直線飆高。
參選申報後,很快招來眾多商業雜誌編輯記者的圍追堵截。酒店銷售部對於雜誌級別篩選嚴格,人情關係竟輾轉託到吳筱梅跟前。
不料母子倆的討論分析,引起扣扣的誤會,摟著宋振中的脖子哭著告狀說,‘他爸要給他找後媽,以後就不要他了’。
蔣敬璋哭笑不得的抱著兒子,幾乎要磨破嘴皮才把兒子哄好;此後還拿出實際行動來證明清白,特意置辦一套同樣款式的父子裝穿上,領著兒子拽拽的在酒店地界裡走了一把時裝秀。
這番風光真個羨煞眾人,也恰到好處斷了相當一群人的念頭;蔣助總亦是名利雙得。
陳佳耀的骨灰盒已成為習慣性陳設,依舊擺在家裡。蔣敬璋每次回家進屋,還會習慣性敘述一番:“佳耀,我和兒子都很好,放心吧。”看著無名指上兩枚婚戒兌成的完整心形,蔣敬璋也在勸自己,也許世界上本就沒有圓圓滿滿,而他命中註定就是要抱憾守缺。
這天午後宋振中從工地回來,把孫子接去他的辦公室睡午覺。蔣敬璋騰出空拽著西皮,捋著酒店外圍遛彎減肥;引的行李部、商品部的人都趴在玻璃上看西洋景,致使經理人雜誌社的專欄女記者,就便將助總大人成功捕獲。
蔣敬璋無奈的把狗託付給行李員,領著女記者去了八層辦公室。本次採訪有銷售部專人參與,趁攝影專員架攝影機,擺對背景取光,記者小姐特意看了室門上的職務字樣……“餐飲部總監·總經理執行助理”,連說了不起,心間暗生搭山勾海的動意。
攝影採訪開始就故意偷換概念。“蔣副總,久聞大名終於得見金面,實在是榮幸之至。”——“同樣榮幸。在談話之前需要糾正一下:請不要聽下面玩笑起鬨的稱呼。我實際職位是餐飲部總監,兼任總經理執行助理。”服務生擺好茶水果盤,蔣敬璋接過staff單簽了字還給服務員。
女記者顯然不甘心究問道:“可是您的辦公室門上確實貼著總經理執行助理的字樣。據我在同業間採訪所知,這個職務級別是與副總經理平級的。”
蔣敬璋隨即搖頭含笑否定:“我只能說各家各法,各法各行;不好一概而論。不能用別人的圈子套自己的腳。我們董事長兼總經理隆澔先生正處於病休。承蒙他信重指派我代為處理日常公務。重大事務必定要及時請示。作為多年屬下和晚輩,我不能辜負這番信任,責無旁貸,謹言慎行並且是深思熟慮的做好每件事。”
女記者連連點頭稱是,隨即開啟採訪簿開始問既定問題:“雷金納德酒店在同業的成績有目共睹,在本市涉外星級酒店體系高層管理人員中,您是算得翹楚。能否談談您從業至今的心得以及成長經歷?”
蔣敬璋暗道原來在探問家底兒,看我身價幾何,是否值得編寫花邊新聞供人消遣。“我是從建店時進入酒店的,當時酒店剛完成外部裝修,內部裝修清理才做完一半。看著她成為今天的業內領軍,實在是一件幸事。雷金納德為我提供了一個堅實平臺,也見證了我個人的成長成熟。十年時間,嬰兒長成少年,少年褪去青澀成長為意氣風發的成年。我有幸親身經歷這樣一個成長曆程,無比感慨和榮幸。相輔相成,相攜相利,榮辱與共,風雨同舟。如果把工作比作人,我願意認為是和他談了一場戀愛併成就姻緣,有爭執、心酸、喜悅、幸福,十年之後的今日回首當初,捫心自問無悔此情。”
女記者似乎是覷見了某些亮點,於是緊跟不放的追逐道;“能談談您個人經歷嗎。我曾聽市內戲劇界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