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文總。老顧關照有空到娛樂中心來一趟,有些話最好出一口入一耳。祁思源回甘品著香檳,怎麼都覺得像刷鍋水。看來是夜長夢多等不得。水至清則無魚,可也不能任外人在他的池塘裡渾水摸魚。
蔣敬璋一路接聽著電話走出會場,柔聲對兒子保證著現在正出發去接他。收線時正與師父走個對臉,便解釋說他兒子在新樓某家寵物店鬧著不走,他要過去看一下。祁思源說也要順便回去看薩摩西皮,就親自駕車帶著徒弟回了酒店。
扣扣一直眼饞寵物店裡的薩摩幼崽,磨著他爸不奏效,想改變物件去磨爺爺給他買。蔣敬璋見幾只狗崽剛張開眼睛,卻還未斷奶,於是告訴扣扣現在還不能養。
扣扣頓時不幹了,坐在地上踹腿大哭說他爸又騙人。蔣敬璋被孩子哭得鬧心,拎起孩子走到室外往草坪上一放,讓他哭個夠。扣扣從沒見過爸爸這樣兇過他,哭得滿臉通紅直要乾嘔;把吳筱梅心疼的不行,蔣敬璋卻寒著臉不準母親靠前。
“蔣陳偲,你剛才表現真丟臉,我對你失望了。爸爸從來不騙你,答應過你的事情是從來說到做到。你別以為仗著爺爺奶奶寵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聽爸爸的話。”蔣敬璋吼完話,覺得有點缺氧頭暈,也不理會扣扣的哀哭,轉身花壇邊石凳坐下。
祁思源在地庫停好車正好溜達過來,看到吳筱梅心驚肉跳的,一手正抱著孫子,一手扶著兒子追問他不適情形。便快步走過去探問。蔣敬璋掐著太陽穴強笑著回答:剛才情緒激動,又在太陽底下曬久了,有點低血糖。
祁思源向吳筱梅問過原因,回手領過扣扣和顏悅色解說道:“你看哈,照顧小狗的姐姐都說,小狗離開媽媽會不停的生病打針,生病的小狗就不能快快長大,不能陪你玩。那你要想小狗長胖胖的早點和你玩,現在就要給它時間,讓它多吃奶多睡覺才行才能快點長個子。”
扣扣聽奶奶說道,由於他哭鬧把他爸都氣病了,很快的收了聲。從衣袋裡摸出棒棒糖放在他爸手裡,表示他會聽話,還把棒棒糖留給爸爸吃,但主要是希望別一氣之下,徹底否定了養小狗的事。
看著吳筱梅領著孫子離去,蔣敬璋剝開棒棒糖紙放進口中含著,忍俊不禁的問祁思源:“您對小孩還挺有辦法喲。”——祁思源在下風口位置點起煙吸了一口笑答:“你以為我平時不在辦公室,不來公寓包房,就一定是去尋花問柳了?老爺子跟前那倆崽兒,都成怹的眼珠子了,我根本別想帶走,不得經常回去看看嗎。就這樣老爺子還嫌少,讓蕭叔私下給我遞話,對機會了再給怹生倆···操。”
“吱—!”,狐狸笑了並用糖棍兒哨吹出聲響動兒。祁思源噗一下也笑出來:“你哪像個當爹的?行了包上紙扔了吧,哪天你再長出蟲牙來。”他往垃圾桶上蹭滅了煙,拎著狐狸後衣領塞進下地庫的電梯,“喜歡舔棒棒糖的感覺,我單給你準備,讓你舔夠了。”
祁思源摟著小狐狸泡在麥飯石浴缸裡,揉著兩丘兒水豆腐般滑嫩白肉,心馳神往的簡直要上躥下跳。他抵在狐狸耳邊關照說,老爺子發話,連著幾年都沒團聚過,今年中秋該回去聚聚了。狐狸水汪汪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解說。
祁思源搓著狐狸的尾巴骨尖兒,淫兮兮笑答:“老爺子特別關照,讓把這邊的孫子也帶回去,說跟前的孫子越多,怹和蕭叔就活得越硬朗。怹想趁身子骨硬朗修家譜,然後就交權了。還不明白?在老爺子眼裡,你一直是相夫教子掃地燒炕、掌管家業的掌門媳婦。”——狐狸嘻嘻賴笑著鑽進師父懷裡:“什麼跟什麼呀···”
牆壁上的電話機響了兩聲,祁思源理會是老顧給的訊號,讓他稍後出來一下。於是哄著狐狸在浴缸邊躺好,他出去點些為狐狸助眠的飲食稍後送進房間來。
顧三元斟了兩杯酒,推給祁思源一杯。“小俊說是託同事找到了DNA存檔樣本,檢驗證明那孩子是陳佳耀的種,不是小蔣的。你家小璋璋自己知不知道?”——“我估計他知道。從給孩子起的名字,也能看出點兒跡象。操,這小傻瓜還真樂意撿個便宜爹當。”
“我瞧著這小爺倆挺親的,你也別硬行逼著小蔣和孩子分開。”——祁思源晃晃杯子奸笑道:“我才不幹那缺德事兒。再說了,我家小狐狸心地善良,可不是白給使喚,陳佳耀生前把自己和孩子的監護受益,都改成了小狐狸。”
狐狸泡在浴缸裡打起瞌睡,恍惚間聽見浴室外有說話聲,好像是詢問著什麼東西安排在哪裡。他沒理會,只覺著門扇開合之間帶進來一股涼氣,就扭著身子往水裡縮了縮。
忽然間有人推門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