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4)

小說:花信可期 作者:月寒

倆呢。”

餘繼堂哈哈一笑攬著蔣敬璋的肩轉回來:“您瞧著眼熱呀?那就只好看著了。我和小蔣師弟一見投緣。我來引見一下;這位是正功武生薛昌華,你得叫聲大哥。這位小蔣師弟,論著該算是程派的正功青衣;就是可惜沒留在門裡。”

蔣敬璋和薛昌華彼此抱拳見禮畢,領著餘薛二人進餐廳,選位落座,又親自為之選定看保養滋補嗓子和筋骨的菜餚湯羹。

祁思源那晚有約先走了,臨出門前用手機通知徒弟:晚上不準和唱戲的師兄溜出去野。如果發現他敢私自換班,第二天絕對給他“請病假”。

對家兒老顧聽著祁思源打電話,笑得不能自抑。擺弄著手上一張白板打趣道:“老祁,你也太霸道了吧。怎能說也是大小夥子了,你這麼霸著不放,豈不是把人耽誤了。哪有你這麼帶徒弟的,閒來無事就摟著小徒弟鑽進被窩裡摸白臉兒。”

祁思源嘻嘻一陣奸笑反口回譏道:“你還好意思自居是打了多年牌的老賭棍,到現在還是看不清畫兒。被窩裡哪看得著白臉兒,只能是自摸么雞、門清對倒加槓上開花。”——“我操,你忒損了!”老顧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孤家小俊和另一位牌搭子也撲倒在桌子上,笑得起不來。

一場長笑平靜,祁思源隨口問顧家小俊,最近怎麼忙成那樣,牌局約了好久才湊齊。顧家小俊碼出一張西風,懊喪的把左手撫在臉上:“別提了。婦產科鬧醫療糾紛。有個孕婦都五個多月了,一開始唧唧歪歪的鬧著要引產;手術之後孃家媽又找院辦鬧;硬要告醫院草菅人命。幸虧婦產科的主任先見之明,早就嚴令過,病歷記錄針對病人任何治療意見,必須有談話記錄和確認簽字;不然院長調看病歷時看到這個紕漏,婦產科全科室一個月獎金就泡湯了。就這樣還特麼‘電線屁,臭一溜’,麻醉科還跟著被點名,招誰惹誰了。即使如此還象徵性的賠了兩萬人道補償。要沒有老顧,我這個年底真要去喝西北風了。”

老顧瞥了小俊一眼,扔出一張五萬,“那一開始又為什麼要引產?”——小俊伸手“吃了”老顧的五萬,就勢提拉和了個‘豪華七對兒’。“深層提取基因化驗結果,那孩子不是男方的甚至根本不是男方家的。男方家態度明確,大人孩子都不要了。孃家媽從男方家要不到錢,原本想等孩子生下來,抽血驗DNA查到親爹,也能再訛點錢。可現在雞飛蛋打的。這以前是靠著肚子裡一塊肉,朝著金龜婿伸手,錦衣玉食的過慣了。一旦金龜成了綠帽王八,誰還稀罕那種‘姓百家姓,任百家操’的破落貨。醫院給的那兩萬塊錢哪夠這種人用的。”

四個人起手把牌推進麻將桌洗牌器,等著拍桌裡嘩啦嘩啦的洗牌碼牌。顧家小俊捏起骰子往中間扔了兩下,看過點數宣佈:“六七十三,兩把抓幹。”四個方向四隻手,拈花摘柳般抓牌碼齊。

祁思源轉著手上的么雞,面露忍俊之色。顧家小俊伸腳碰碰老顧,讓他看祁思源的模樣。老顧笑著催促道:“老祁,該你出牌了。讓我看看,還真是張么雞哈。嗨,又不是你家小破孩兒的么雞,還捨不得扔。”——祁思源撅嘴罵了個滾,甩手打出那張牌。轉而似有所悟的問小俊:“你說的這做引產的醫鬧,是不是姓章,男方家姓陳?”

“可不就是門擠少爺的學姐小媽兒。進門不足一個禮拜,屁股連正堂椅子還沒捂熱,就被老東西剝得精光踹了。婦產科小護士傳八卦:最初做產檢時,光是褪下鐲子戒指,就敢耗你半小時。這回倒利索,老爺們兒揪著衣服領子,直接從孕保單間裡拖出來扔大街上了。那天我們醫院門口比看雜耍的還熱鬧。後來聽看熱鬧的回來說,孃兒倆的老窩,在之前不久被孃家媽的老姘頭連鍋端了”顧家小俊將手上一張八萬丟進牌堆,唸叨著罵道:“娘滴,剛才怎麼摸都不上來,這一把倒來排隊。”

因為顧家小俊臨時接到急診手術電話,要趕回去做麻醉,牌局就此散了。祁思源的牌搭子和顧家小俊是在大外科的同事,順道和小俊一起走了。老顧和祁思源都喝了酒,為防止夜查酒駕,就找了代駕開祁思源的車分別送他們回去。

在一處路口等紅燈時,兀然間撲上來一個人,把臉湊到後車玻璃上,拍拍玻璃搖搖手。麵皮慘白,唇色猩紅的媚笑著,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後座上的老顧被嚇一激靈;罵了一串滾蛋,又催著司機變燈了趕快走。轉眼間那個人影也消失在視線裡。

走出兩三分鐘了老顧才解嘲笑道:“操他媽的,還以為撞見‘鬼打牆’了呢,我這點酒全醒了。”——祁思源和代駕司機也都笑得熱淚盈眶。“真是風水輪流轉吶。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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